風歌看著四周,確實就是自己和老頭朝夕相處了五年的,那個方圓二十丈的地方。
那個自己搭的草屋還在,地上依然還有那些打碎的碗盆。
風歌想起身去收拾那些東西,隻是渾身痛徹入骨,無法動彈一分。
風歌甚至在想,我居然這樣都沒有死去?
師父?玄策?他又是誰?
知道我和老頭的一切,而現在又要下死手打死我?他和老頭有什麼深仇大怨?要算在我的身上?
不是,他是我真正的師父,和尚?喝酒?還是修行的高手?
就這樣,打死我這個屁也不如的,他自己的弟子?
我怎麼了?會有這樣的想法?
阿彌陀佛,罪過罪過,不能胡思亂想,他是我師父啊!
這時玄策一把把風歌扔進草屋說道:
“旁邊有藥丸,吃一顆就行。”
看著風歌膽戰心驚的吞了一顆藥丸之後,玄策厲聲道:
“是不是全身無力,感覺骨骼俱碎?”
風歌點頭。
“那麼,老魔……老頭有沒有教你什麼?可以恢複一類的辦法?”
風歌心頭猛然一驚,好似雷劈一般,看了眼玄策,不再說話,心裏默默念著“野草”。
一時心無旁騖,感覺到體內一絲一絲,再爾一縷一縷,然後一片一片,最終一股一股生的氣息走遍周身。
痛不是那麼痛了,骨骼好像也似乎好了一些?
但終究有些地方似乎骨折,不會一下就好,除非是天上神仙的仙丹,否則……
風歌想著,最後默默抵擋不住睡意的侵襲,而閉上了眼睛,沉沉睡去。
睡夢中,似乎還在念著“野草!”
風歌沒有做任何的夢,就是覺得自己在不停的念著“野草”。
直到猛一瞬間睜開眼睛,身上似乎不是太痛居然可以坐起身子?
接著看見玄策師父坐在對麵,笑了一笑說道:
“你醒了?吃我一拳可否?”
玄策出拳,打向風歌。
風歌不由自主的抬臂去攔,骨骼再次破碎。
玄策繼續說著:
“繼續,等到你能夠挨我一拳而無事或者可以打到我我一拳,你,就可以出關了!
出關?這是什麼和什麼呀,你,就可以出關了?不要這樣嚇人的啊!
風歌想到這裏,才感受到一陣刺穿全身的痛楚襲來,一下又暈死了過去!
再次醒來,一如既往。
風歌在第十次暈過去的同時,罵了一句:
“老子操你大爺的!”
———
———
如此重複,吃藥念心法的反複,風歌在草屋的草床上足足連睡帶醒帶驚愕和痛徹心扉的疼痛中,過了十天。
十天,沒有下地。
有時玄策會帶來些水和吃的,就那樣放在他的麵前,他就像狗一樣的用嘴去取食飲水。
每一次覺得身上好受一點,覺得可以起身坐起時,就被玄策,自己的師父一拳打過,繼爾繼續之前的事情。
到了第十天之後,他總算好好的躺了一天一夜,不過也就那一次而已。
又一次睜開眼睛,陽光明媚,懶懶散散的照在身上,風歌心情也在一瞬間開朗起來。
一個翻身,雖然身上還是有些痛,但總可以忍受。
吃力的走出草屋,忽然特別想念酒水的味道,看著不遠處那個已經被草蔓遮蓋的地洞,風歌的眼睛有些風沙入眼的感覺。
就在這時,一個灰衣和尚步入眼眶,微微一笑,一拳打出,風歌來不及躲擋,被這一拳打的再次身心疲憊。
接著又是循環的吃藥,醒來,挨打。
就如此的,一輪月缺月圓過去了。
這一天,風歌戰戰兢兢,如臨深淵的悄悄走出草屋,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反應?
看著此時空中的星月,不由身心一種激動,不停的吸收著所有可以吸收的氣息,在全身各個地方遊走停留再離去。
最終留下一絲星月大地草木土地的氣息在體內,慢慢消化成了一種不知道的氣息。
然後,風歌就看見一個灰衣僧袍的影子襲來,風歌比風還要快的速度說了一句:
“等等師父,能不能讓我知道為什麼?”
一道拳影到來,風歌努力的去躲,甚至比五年中麵對的各種野獸畜牲的襲擊都要躲的完美。
可是依然,一拳砸在他的太陽穴那裏,風歌一下重新倒在草床上,全身如同被打散了一樣。
玄策走進了草屋,扔了一顆藥丸,不屑的說道:
“一個月了,還是一樣?就你這樣?還想修行?你怎麼不去死啊?”
風歌終於還可以說出話來:
“那你倒是打死我啊!別這樣半死不活的,咳咳,是不是滿足了你變態的心理?我現在真的有些奇怪,師父,您是不是真的和尚?我總感覺你是個怨婦轉世,有點幽怨啊?哈哈哈,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