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麵天台的監控這會兒已經調出來了。很可惜,陶沫沫掉下去之前的一段畫麵完全沒有。
那段時間機器好像出了點故障。什麼畫麵都沒有。
還好。時寧居然覺得這個情況已經比她想象中的要樂觀的多了。男主的金手指隻刪除了監控,她還有些擔心是直接更改呢。
她可記得如果男主的金手指的作用短時間內被人破了。他可是要付出一個不算太小的代價呢。
對峙的兩人完全是不同的說法,又沒有其他的證據當作佐證。就連警方都一時沒有辦法認定事實。
或許正是因為是警方,所以他們的結論需要更嚴謹,更公正,更慎重的不能出錯。
趙小豐把所有的指責全都打回去啦。連其他同學的。他們沒一個人看見他親手推的。
“你說是陶沫沫同學自己跳下來的?”時寧忽然問。
趙小豐點頭:“當時我對沫沫說想要分手。誰知道本來好好的,她怎麼就突然跑到了天台邊緣。”
“她說隻要我不答應不分手,她就從那裏跳下去。我當然嚇壞了。連忙跑過去想把她拉回來。”
“可是我不知道她是什麼想的,我還沒靠近他呢她就真的跳下去了。我連想抓住她都沒來得及。”
“你們看見的應該就是那之後的事情了。”
“所以她那時是怎麼跳下去的?”時寧就和真的信了一樣,她微微笑了。“你能重複一遍嗎?”
“她是……”趙小豐剛想說什麼,他忽然停了下來。然後他做出了一個向後仰的動作。
“當時她的動作太快了。我隻記得差不多是這樣的一個動作。”他想了想。“總之差不多。”
“原來是這樣嘛?”時寧好像有些明白的點了點頭。
在這個過程中,時寧和顧遠借了紙和筆,她很潦草的寫下了一個公式。
“如果是這個方式……”時寧在答案的下邊重重的畫上了兩道黑線。“答案好像不對呢。”
“或許你記錯了。”趙小豐這個時候也隻能把這個問題歸於這裏。時寧不管說什麼,那也隻能是他的體感。
“在我救陶沫沫點時候恰好有個攝影記者在下邊。”時寧好像很輕描淡寫的說出一個很重大的消息。
“什麼?!”趙小豐一個沒忍住慌張的叫了出來。也徹底暴露了他的真麵目。
不對。不對。趙小豐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隻是救人的場麵根本就不可能拍到他推陶沫沫下樓。
趙小豐這會兒隻能想辦法為他剛剛的失誤做補救。“我……我太驚訝了。這下是不是就能證明我的清白了?”
你剛剛那表情可不是驚喜的樣子啊。幾乎所有人都以這樣的目光看向了趙小豐。
“恐怕不行。”時寧笑著把那幾張照片交給了警方。“照片中陶沫沫所在的位置和速度。這可和你說的不相符合呢。”
“結合陶沫沫的體重……”時寧微微歪頭,“距離起跳點這麼遠的位置,這麼快的速度。她能做到的可能性為……零。”
警方對著這些照片看了看,他們又找來了當時拍下這些照片的攝影記者。原始照片上的時間更是記得清清楚楚。
趙小豐已經沒有什麼可抵賴的了。有被害人的親口指正,有完全符合邏輯的證據。真相已經明明白白。
時寧看著趙小豐被警方的人帶走。啊。這次的事情總算是解決了。也不知男主那邊會付出些什麼呢。
攝影記者看著作為證據被拿走的相機卡有些欲哭無淚。他今天拍的照全在那裏了。難得才拍的穆老先生的照片。
穆老先生倒是一副很隨意的樣子。他拍了拍攝影記者的肩:“我們今天的采訪可以重新開始了。”
攝影記者驚喜的看向了身邊地穆老先生。穆老先生則老懷安慰的看向了時寧:“那個孩子很厲害吧?”
沿著穆老先生的目光,攝影記者看到的正是剛剛救人的女孩,他重重的點頭:“是啊。”
就是因為太厲害了他才忍不住把那一場麵拍下來。
這位攝影記者拍過很多比賽了。對這些早已習慣,可距離那麼遠的兩座樓,他依然覺得不可思議。
沒有助跑,中間還加了一個人的重量。這恐怕是奧運賽場上都不可能拍的到的奇跡。
“如果她肯來國家隊就好了。”穆老先生自言自語。因為聲音太小了,即使在他身邊攝影記者也沒聽清。
不遠處時寧帶著笑容的走向顧遠。顧遠默默的收起了手機,他的眼中有一些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