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在兩年前不應該答應爺爺嫁進厲家……”
秦寶兒透過窗戶望向那座奢華的別墅無聲落淚。
當年她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思嫁給他的?為什麼她會這麼幼稚的相信日久生情?為什麼她會妄想一個燦如星辰的男人注意她?
他們本就是相隔遙遠的兩個世界,她不該抱有幻想,更不該存有奢望。
“秦寶兒!”
不等秦寶兒說完,電話那頭的男人徹底被激怒,“厲家就算是無盡深淵你也給我好好的受著!不是想要贖罪嗎?躲在小樓裏算什麼?給我滾到樓下跪在別墅外,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錯在哪什麼時候再起來。”
秦寶兒啞然。
雖然已經過了嚴冬,但是入夜室外的溫度還是在零下,厲槿寒是要故意懲罰她的吧,如果這樣他可以消氣,如果這樣他可以放過秦熙傑……
秦寶兒起身從箱子裏拿了一件長羽絨套在身上離開了房間。
幾分鍾後,她踏著路燈下昏黃的光影走到別墅外的一片空地上。
“槿寒,是不是隻要我跪了,你就可以放過我弟弟?”
她撥通厲槿寒的電話,抬眸看向別墅主臥那扇亮如白晝的落地窗,他應該可以看到她吧。
“等你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再說吧。”厲槿寒望著樓下那抹嬌小的身影就氣不打一處來,轉身掛斷電話,他煩悶的去往浴室衝了個澡上床睡覺。
寒風凜冽,秦寶兒抽了抽鼻子,是她鳩占鵲巢偷了他們兩年的時光,如今她的弟弟更是背負了他們孩子的一條命,他現在隻是讓她下跪認錯而已,她應該感激才對。
秦寶兒咬了咬唇緩緩跪下,堅硬冰冷的花崗岩石滲透秦寶兒的雙膝向著她的全身傳遞寒意。
秦寶兒抬頭看向已經徹底陷入黑暗的別墅主臥深深的歎息,看樣子是要跪到天亮了,跪就跪吧,隻要厲槿寒能消氣放過秦熙傑,這樣她也好對她的養母陳芸有個交代。
秦寶兒不由地打了個寒顫,不是已經立春了嗎?為什麼天還是這麼冷?難道這就是世人常說的倒春寒嗎?
她抬眸仰望那輪圓月無奈苦笑,隻求今夜能夠早點過去吧。
當啟明星忽閃的時候,秦寶兒再也無法忍耐周身刺骨的寒涼,她疲憊的合上了沉重的眼皮,整個人如同一條真絲圍巾一般墜落在地上昏睡了過去。
“哎喲,這不是厲少的夫人嘛,怎麼還有這嗜好,喜歡睡外麵呀?”
一輛價格不菲的汽車暢行無阻的駛進厲府莊園,停在了主別墅外。
後車窗放了下來,裏麵探出一張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臉扯著尖銳的嗓子揶揄了起來。
“小亞,是夫人生病了吧,你快下去看看人有沒有事。”
汽車後排座位的另一個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女人虛弱的開口。
“哦。”
柯亞推開車門下了車,她走到秦寶兒身邊用力的踢了踢,“喂,喂,死了沒有?沒死就趕緊起來,厲少昨晚給芊芊打電話說了,今天她入府由你專門伺候,少給我裝死觸黴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