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輕鬆，禾禾。”
秦朔對他這樣的反應並不奇怪，“我不會騷擾你，我隻是想補償你。”
說到這，他的手悄然蓋上了他的手。
程曉禾猛然一抽，眼中有厭惡劃過。
補償什麼？他竟然也知道自己的行為曾經傷害過別人嗎？
“秦朔，我想我應該說明白，我很討厭這樣的身體觸碰，我們已經應該保持適當的距離。”
這話的語氣十分淩冽，是個人都能聽出他話語中的嫌棄。
秦朔卻不以為意地收回了手，語氣輕鬆，卻讓人莫名地背後一涼。
“禾禾，我覺得，如果你非要選擇一個對象的話，那也不該是我哥。”他輕扯了一抹嘴角，拿著手指了指自己，“應該是我。”
他像三年前那樣自大狂妄，所有人都被他這副溫潤如玉的外表給欺騙了。
“秦朔，你憑什麼？”
程曉禾低下了頭，鴨舌帽的帽簷遮住了他的眼神。
秦朔卻覺得很可惜，他可是記得這人委屈又憤恨的眼神可是美極了，竟然就這麼被遮住了。
“禾禾，我三年前就對你說過了。”秦朔依舊笑著，隻不過笑意不達眼底。“我哥養著你，是想要羞辱我。我想對你好，是因為喜歡你。”
他靠坐在了自己身後的沙發椅子上，“他給你的，我也能給你。他在外麵花天酒地、四處留情，可我不一樣，我隻對你好。”
這聽起來是個不錯的選擇。
程曉禾在聽見秦延“四處留情”的時候，身體微不可察地顫抖了一下。
原來這不是秘密，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
所以，自己在外人的眼裏，可能也就是拿無數情兒中最顯眼的一個罷了。
秦延在他眼裏和秦朔有什麼不同……當然不同。
程曉禾默聲不做言語。
“禾禾，如果你執意選擇我那個不懂得溫柔的暴躁哥哥的話，我真的會懷疑……你是不是喜歡我哥。”
秦朔不經意地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像是看透了什麼似的。
程曉禾腦海中突然斷了根弦，他的瞳孔驟然放大，仿佛某個埋藏在心裏依舊的秘密被肆意宣揚了出來。
他一時之間忘記回答秦朔的問題了。
不過好在秦朔也沒有自討苦出，而是自顧自地幫他解釋道：“不過我知道這事不可能的，你怎麼會喜歡上那個混蛋呢。”
秦朔輕笑了一聲，“擺在麵前最實際的問題就是，我哥要結婚了，你還要和他保持這種不倫不類的關係嗎？”
“不倫不類”從別人的嘴裏說出來讓程曉禾感到十分羞臊，但是他的關注點放在了前麵那句話上。
秦延要結婚了。
他宛若遭了雷劈一般，抬起了頭，對上了秦朔那雙冷漠的桃花眼。
“他……”程曉禾艱難地開口，“你說他要結婚了？”
“你不知道？”秦朔故作驚訝，“那看來我哥是還打算養著你啊，這事都不跟你說。”
程曉禾忽略了他話語中的嘲諷意味，迫切地追問了一句：“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騙你這個做什麼。”秦朔掏出了手機，放了一張家宴的照片，上麵有幾個老人，其中就有盛安董事長，也就是秦延的父親。秦延坐在中間，和一個女人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