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血字遊戲(十九)(1 / 3)

尤醉被人捏著下巴,急促地呼吸著,臉頰微紅,睫毛不安地顫動著。

他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這樣幾乎算是猥褻的帶有惡意的話,更何況這樣的話更是從自己暗戀已久的柏寒學長的口中說出來。

這樣清冷淡漠,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柏寒學長居、居然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自己是不是還是太不了解柏學長啊,還是說,在談戀愛的時候說這種話是正常的?

那是不是自己的問題呀。

看著一點都沒有自己正在被欺負的自覺,反而思路一路飄遠的尤醉。

柏寒的臉色冷了下來,露出他一貫的淡漠神情。

“我在問你…你是不是之前被人親過。”

他之前對著尤醉不聞不問的時候,臉上也總是露出這樣的一副表情,那樣冷淡優雅,高高在上,就像是要將一切都掌控在自己手中一樣。

他就是天生這樣的人,好的家室,好的相貌,聰明的頭腦,是那種會被家族當成理所當然的繼承人一樣培養的人。

他生來就是天之驕子,就算是在感情上也繼承了這樣霸道的性子。

也就是尤醉這樣溫軟順從的性子,正好耐他折騰,偏偏還對著他喜歡得要緊。

此時尤醉在他這樣的冰冷視線下就像是一隻被提著耳朵揪起來的白軟長耳兔子,隻能抖摟著兩隻長腿,乖乖地露出瑟瑟發抖冒著熱氣的粉白肚皮,任由男人的視線鋼片一樣從上麵刮過。

尤醉聽到他之前的那個問題,心下就是一慌。

他,他怎麼知道呀!

他之前在暗道裏麵的時候,和程子燁親過,還被親哭了。

但是現在這個時候,他就算是再笨,也從小動物一樣的本能中覺察到了自己應該如何回答男人的這個問題。

“沒…沒有……”

他努力地含糊說道,因為嘴巴都被男人弄得變形了,所以聲音哽哽咽咽,漂亮的狐狸眼閃動著,又像是要被弄哭了。

他的眼睛轉瞬間又充滿了眼淚,眼尾洇出層層疊疊的紅,看起來委屈極了。

是一副被欺負得緊了,怎麼都不敢說謊的受氣包樣子。

柏寒也料想到他絕對不敢在這種事情上欺騙自己,滿意地聽到這樣的回複之後,才柔和了麵色,乖乖地將小美人抱進自己懷裏,哄著讓人張開嘴,親了上去。

他親得不重,尤醉一邊乖乖張開嘴,任男人親著,一邊膽戰心驚地收著自己的舌頭,努力地想要把舌頭藏到下麵,一點都不敢動。

他的舌頭之前被程子燁吸了又吸,像是吃什麼可口的甜點一樣在口裏又含又吮嚐了好久。

萬一要是真的腫了,被柏寒嚐出來怎麼辦?

想到這裏,他的身子就僵硬得像是一條死魚,整個人呼吸都不敢大喘氣,後背都洇出了一層薄汗。

柏寒不會殺了他吧,嗚嗚。

柏寒看著他像是受驚的小貓的,連舌頭都不敢吐出來的生澀表情,心中更不由得確定少年之前應該是從未和什麼別的人接過吻。

他俊美的臉上的笑意不由得更重了一些,總是籠罩在臉上的那一層淡淡的冷漠麵具也隨著散去。

他在少年的麵前總是很難維持以往冷漠的樣子。

“接吻的時候,要用鼻子呼吸,小笨蛋。”

他高挺的鼻尖頂在少年的鼻頭上,聲音溫柔低沉,醇厚華美宛若大提琴,活像是某些深夜電台裏麵用聲音哄騙小女生的男主播。

他明明剛才還凶巴巴地欺負自己,怎麼一轉眼又這麼溫柔地來親人?

尤醉對著柏寒自然是喜歡的,但是有時候卻又忍不住會去害怕。

他喜歡溫柔的那個保護著自己的柏寒,但是對於那個高高在上的冷淡清冷的柏寒卻是有點畏懼。

他看著那張和自己緊緊貼在一起的俊美臉龐,臉上的緋紅更重了一層。

他雖然性情溫軟柔順,但是在這種時候,卻也還是敢稍微鬧一鬧一小性子的,尤其是柏寒現在看起來很是溫柔很好說話的時候。

拉了拉柏寒的袖子,他軟聲懇求道。

“柏寒…不,不要親了好不好。”

他卷了卷舌頭,磕磕絆絆地說,他感覺自己的舌頭都要被人親麻了,嘴巴也好痛。

柏寒親得他有點難受,還老是不知輕重,總是想把舌頭往他嬌軟的喉嚨裏麵捅。

尤醉悄悄地在心裏比較了一下,覺得這還沒有程子燁親得他舒服。

不過這話他當然不能告訴柏寒。

於是他隻能委屈巴巴地紅著一雙眼睛和柏寒抱怨,還知道和男人賣慘。

“舌頭好痛…不親了好不好……”

【小美人斯哈斯哈】

【跟著斯哈斯哈】

【家人們,這誰把持得住啊!】

【寶貝,你這麼問,真的不是在勾引嗎?】

【笑死,我感覺柏寒快要被釣死了,老婆真會釣,老婆真棒!】

【都怪老婆太誘太純太嬌了,親個嘴都能被親得哭,還一邊喘一邊哭】

【柏狗什麼時候死啊,實不相瞞,我看上你老婆了】

【樓上的,這明明是我老婆!】

【嗚嗚嗚尤醉寶貝,你還小,媽媽不許你談戀愛!那個狗男人不過是垂涎你的美色,不值得依靠,趕緊和那個狗男人分手!】

尤醉吐著舌頭,歪頭看向男人。

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但是緊接著他就看到,柏寒的眸色在瞬間深沉了一瞬。

接著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後腦,幾乎是急切的吻上了他已經被吸腫了的唇。

等到一切結束之後,尤醉已經被親得眼尾發紅,話都不會說了。

柏寒雖然受了傷,不過他的心情反而不錯,自從遇上了尤醉之後,他病症發作的次數都越來越少了。

“怎麼不穿褲子?”

剛才他醒來的時候,少年隻在他的身上披了一件衣服,自己則是赤裸著兩條大腿,隻依靠身上的男人擋住。

方才兩個人親吻的時候,男人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擋住了他的雪白大腿。

少年睫毛動了動,又欲蓋彌彰地咬住了下唇。

“褲子……髒了,還沒來得及換。”

他看著柏寒,耳朵尖悄悄紅了起來,眼睛快速眨動著不敢去看他。

“而且這樣你枕著是不是會、會更舒服點。”

柏寒看了他許久,伸出手去擋住他那雙勾人的眼。

他的聲音低沉,裏麵還帶了些幾乎控製不住的沙啞。

“我真想我們現在不是在這裏。”

如果是換任何一個其他的地點,他現在就可以毫不猶豫地摟住少年的腰。

好好地教導他一下,太過於乖巧聽話的下場。

“喂喂,我說你們兩個。”

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穿著亮橙色夾克衫的程子燁斜靠在大廳的牆上,手上上下拋著一把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弄來的小刀。

“到底有沒有弄清楚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啊。”

他們剛剛從那場噩夢一樣的捉迷藏遊戲裏麵存活了下來,現在能不能從這幢別墅裏麵出去還是一個未知數。

他的語氣裏麵帶著點嘲諷的意味,一點都不掩飾自己的惡意。

尤醉記得他之前和柏寒的關係明明不錯,因為兩個人的家世都不錯,又都是金融專業的,所以常常混在一起。

但是現在程子燁明顯不對勁,整個人就像是吃了炸藥一樣,上揚的眉毛都快要飛到腦後去了。

尤醉也搞不清楚這人到底在想什麼,反正程子燁這個人的臉就像是天氣一樣多變。

不知道什麼時候觸到對方的雷點,就會突然炸毛,尤醉甚至都有點習慣了。

反正對方好像也不是那麼壞,有時候隻是看起來凶巴巴的,其實卻也不會真的對他做什麼。

柏寒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摟住了尤醉的腰,將人充滿占有欲地抱進自己的懷裏,他的臉上隻對尤醉存在的溫柔表情散去,清冷漠然的麵具再次浮現在他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