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
“滴答——”
水滴落到地麵上的聲音將尤醉喚醒。
漂亮的少年搖晃了一下頭,還沒完全清醒。
“醒了就趕緊滾起來!”
一道男人嘲諷的聲音傳來。
尤醉沒理他,兀自打量著周圍。
這是一幢陳舊的木質別墅,處處充滿著潮濕腐朽的氣息。
所有的窗戶都被封上了厚厚的木板,歪歪扭扭地將天光都關在外麵。
他現在是在哪?
“嘖。”
看他不回話,男人似乎更生氣了。
他單手捏住了尤醉的下巴,湊近了去看他。
漂亮的少年眼睛裏還含著些許淚光,嬌白纖弱的一張臉被裹在毛絨外套裏,眼角泛著一點暈染開的紅。
看起來莫名的帶了點勾人的意思。
程子燁心裏就莫名有點癢,他一貫是知道尤醉長得好看,但是卻還是第一次覺得對方像是隻吸人精氣的狐狸精。
讓人忍不住去咬一咬他那潤紅的唇珠。
想到就做到,他直接將手指塞進了少年嬌軟的唇瓣之間,揉捏著他下唇上被無意中留下的咬痕。
指腹溫熱柔軟的觸覺讓他舒適地眯起了眼睛,但是心中的煩躁卻更盛。
“嗚嗚。”
少年被他欺負得小聲哽咽了起來,不斷地用口中軟紅的舌尖去推拒他,但是卻像是在取悅男人,他眼角的紅痕更加明顯,漂亮的狐狸眼驚慌地上下眨動著。
“不是你自己非要扒著柏寒來的嗎?小舔狗。”
“你不會真的以為柏寒會喜歡上你這種垃圾吧。”
男人湊得更近了,嘲諷地挑著眉。
灼熱的氣息全都呼到少年的側臉上,引起一片暈紅。
“我沒…沒有……”
少年低聲喘息著,聲音裏帶著點嬌弱黏膩的哭腔,連耳垂都變成了珊瑚一樣的緋紅色,看去格外誘人。
男人根本沒有去聽他說些什麼,完全被眼前姝麗的景象奪取了注意。
他咽了咽口水。
艸,怎麼之前沒有發現這隻一直跟在柏寒身後的小舔狗居然這麼勾人?
少年的眉毛難耐地皺到了一起,光潔白潤的腮幫不自然地高高鼓動著,隨著男人的動作發出些許纖弱而隱約的勾人□□。
男人不知不覺間則是幾乎要將少年整個都抱在懷裏。
“好了,放開他。”
一個穿著一身白色風衣的男生突然從兩人身後出聲,不知道他在那裏看了多久。
他看著尤醉,眼中的眸色變得有些深沉。
“嘖,柏寒你不是看不上他嗎?借給兄弟我玩玩也沒什麼大不了吧。”
“我讓你放手。”
男人嗤笑一聲,放開了尤醉。
尤醉慌慌張張地從男人懷裏掙脫出來,跑進了昏暗的衛生間。
他一進入衛生間,原本臉上那種情動的紅暈和偽裝出的慌亂就全部消失。
用冷水漱了漱口,他冷淡地看著鏡子裏麵那張漂亮得驚人心魄的臉。
[二號,還在嗎?]
二號是他製作的人工智能。
[在的,主人。]
[現在的情況很複雜,你現在的身體已經徹底變成了一個人類。]
尤醉原本並不是人類,他原本是一個攻略世界裏麵一個等待攻略的紙片人。
後來他意識覺醒,變成了一段有了自我意識的數據,或者說,病毒。
他原本正在星網裏麵進行世界轉換,躲避想要殺死他的那些追蹤者,但是卻突然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我接到了這樣的訊息。]
【據傳這幢別墅中曾經住過一名著名的畫家。
這名畫家買下了這幢別墅。畫家很少出門,也從不和人交談。
三年後,當人們再次打開這座別墅的大門時,卻發現這位畫家早已經死去。
他的屍體就擺放在大廳裏,已經徹底幹枯成為了一具幹屍。手腳都塞在一個橙色的花瓶中,頭高高揚起來,腰部扭曲下陷,形貌詭異。
而在他身後則擺放著那副梵高的名畫《向日葵》。
有人推測,這名畫家是在用自己的身體模仿那副世界名畫。
根據監控,這段時間內沒有其他人出入別墅,案件被判定為自殺。
但是也有人質疑,畫家根本不可能在一個人的情況下這樣扭曲自己的身體……】
【再也沒有人敢住進這幢別墅,這裏成為了著名的凶宅。】
【直到有一天,一夥來探險追求刺激的年輕人打開了塵封已久的大門,而你就是其中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