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城北路,一輛車快速到達了現場。
剛剛下車,一股濃鬱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楊夜看著地上稀爛的屍體,鮮血、碎肉四濺,就連內髒都淩亂著,仿佛有人被當場分屍了一樣。
“頭,你來了?”
王薇看到司徒靜,連忙湊了過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司徒靜拍了拍麵前的氣味,皺著眉頭,她的呼吸都停下憋著氣,看樣子對血腥味也是極度不適應。
王薇點點頭,臉色異常嚴肅:“死者是個男人,三十左右,根據當時目擊者的口供,應該是被人直接從一輛本田車上掉下來的。落在地上的時候,就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情況。”
楊夜湊了過去:“沒名字嗎?”
王薇看了看司徒靜,見對方點頭,這才開口:“是的,死者身上沒有發現身份證、銀行卡等物。”
“司徒,你真的確定死者就是當時打傷賀心語的其中一個人嗎?”
如果不是因為這個,楊夜才懶得跟司徒靜過來呢。這種命案他可沒興趣摻和,隻有太無聊的人才會管這樣的破事。有那個時間,還不如在醫院裏陪陪小姨子,說不定還能得到賀心嵐的下落。司徒靜白了他一眼,哪還不明白這丫的打的心思:“別以為我是在騙你,當時根據賀心語的口供,我覺得這起案子真的可能跟她那朋友有關。劉榮局長已經把當時公園以及周邊街道的視頻發給了我,根據當時的道路監控,死者就是從同一輛車上掉下來的。”
說到這,打量著破爛的屍體,眼中泛著精光:“隻是摔在道路是是不可能有這樣的破壞的,連內髒都出來了。除非在車上的時候。就已經死了。”
王薇認同地點點頭:“我看過頭你發給我的視頻,相貌符合的。”
“這又怎麼樣?死了關我什麼事?”
楊夜隻覺莫名其妙,就算死者是其中一個綁匪又如何。跟他有毛的關係啊。
司徒靜氣得直跺腳,手指著他。氣急敗壞道:“你就不能充分想象一下,可能是賀心語說了假話,或者她的朋友根本就是武者,有心瞞著她?”
“那又怎樣?”
楊夜更加無語了,武者或者隱瞞有啥大不了的,司徒靜有必要這樣緊張嗎?
之前病房的時候居然還說出大事了,死個武者而已,雖然死得慘了一點。但那又如何?“那是你的小姨子啊,難道你一點都不擔心嗎?”
司徒靜的話讓楊夜冷靜了下來,尋思一番,最終無所謂地聳聳肩:“我們能夠很明確的感覺得到她隻是個普通人,這就足夠了。至於她的朋友是怎樣的人有什麼背景,那是她的自由。如果她的朋友真是武者,那就最好了,省的賀心語傷心。”
“你!”司徒靜心裏那個不爽啊,這都什麼人啊,虧得她還在為他的破事而擔心。“你還真舍得下注啊,不怕枉費心機啊。”
“切,勞資手段突出。她老姐更是已經是我的人了,豈會吃虧?”
要不是現場人多,司徒靜又給了他無數的幫助,否則早就兩根中指送給人家了。
司徒靜懶得管他了,直接走開了幾步,勘察著現場,詢問著一些最新的情況和細節。
楊夜也收起了心思,觀察起四周來。
從屍體的慘狀,足以說明對方遭到了強烈的攻擊。也不知道賀心語的朋友是有心隱瞞還是有另外的人介入。但這些都不關他什麼事。最好這起案子越發複雜,花費的時間越多。這樣一來賀心語需要借助他的時間就越長,就更能讓他接近對方。
在賀心語的身上他可是花費了一顆珍貴的十全丹。不說要跟賀心語發生些什麼,至少也該在她姐姐身上收回投入啊。
所以說,這廝的心性太邪惡了,也太現實了。
經過最初的觀察,很快楊夜就沒了興趣。專業的事情還是得交給專業的人來做,他在這裏胡思亂想毫無用處,不過得多問問,到時候賀心語提問也能回答,趁機可以接近對方,這才是正事嘛。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起。楊夜拿起手機,看著上麵的號碼,臉色一變,立刻展顏。
“張先生,難道我的動作已經做好了?”
“是的,楊先生,您隨時可以過來提取。”
“麻煩你了。”
掛了電話,臉上的笑容更甚了。
“什麼事這麼高興呢?”
司徒靜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他身邊,臉上泛著鄙夷之色:“不會又是哪個小女生的電話吧?”
“哪有?”說到這,楊夜不滿起來,“我就有你想的那麼不堪嗎?”
“廢話。”
楊夜懶得跟她吵,忽然間想起了之前還沒完結的話題:“你們查出那綁匪的下落了嗎?”
“哪有那麼快的?不過你突然這麼關心,不會又有什麼不良企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