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凶案現場,這裏的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與眾不同。
神木山是當地有名的旅遊景點,但是案發的這個別墅,卻讓人覺得異常安靜。
這種安靜讓人覺得別扭,細思極恐,那種恐怖的感覺讓人覺得全身發涼。
死者已經死去好幾天了,室內卻沒有任何異常的氣味。
這樣炎熱的環境,又是密閉的室內,陽光不斷透過大的落地窗直射進來,室內溫度不會低於五十度。
“在這樣的溫度下,屍體半天就會開始腐爛,這麼多天過去了,屋裏應該是臭不可聞才對。”區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李小旭喃喃道。
聽到身後沒有人回話,李小旭轉頭一看,小跟班殷玉菡呆立在原地,已經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李小旭微笑著搖了搖頭,是啊,眼前的這一幕,就算他這從警快十年的老炮都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這種剛剛參加工作的小姑娘。
“不去管她了。”
李小旭繼續仔細觀察這眼前這具屍體。
這具屍體屬於包工頭賀長貴,包括眼前的這棟別墅也是。賀長貴的家人五天前就報案,說這個賀長貴失蹤,電話打不通,各處尋找也都沒有找到。
“加上家人自己尋找的那些天,這個何恒貴得失蹤接近十天了。”李小旭琢磨著。
但是從眼前屍體的狀況看,並無法確認屍體是死於何時。
接到報案的是當地派出所,而報案的則是賀長貴的情人小娜。據小娜交代,這棟別墅是賀長貴買來給她的,落戶在她的名下。因為房子太大,平時小娜也不敢自己在這裏住,每次都是賀長貴將她接過來,兩人在這裏風流快活。
好幾天沒有接到賀長貴的電話,小娜覺得無聊,想回別墅那幾套衣服,跟閨蜜出去旅旅遊。沒想到房門一打開,小娜直接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
是啊,確實會被嚇傻,任憑誰都會被眼前的這一幕嚇傻啊。
眼前的賀長貴爭端坐在他的老板椅上,麵帶微笑,麵色紅潤。
說是紅潤的顏色其實也不準確,因為賀老板的表皮已經全部被人剝掉,隻剩下一層真皮,肌肉和血管都清晰可見。
用專業術語來講,這叫作淩遲。
而且這是淩遲中手段最為高明,也是最為殘酷的一種,受刑人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皮膚被小刀片片掉,割腕全身需要幾千刀。而萬一某一刀失手割破了血管,一場極刑便告失敗。
從眼前的狀況來看,這次“手術”是完美的,甚至於死者的眼皮內外的皮膚,都被行刑人隔了個幹淨。
真是堪稱鬼斧神工。
又或者,便是真正的鬼神親自操刀,不然人間哪種此種手法。
“玉函!”李小旭上前拍了拍她,“還能行嗎?”
殷玉函回過神來,眼神中依然還是驚慌和害怕,但還是強忍著恐懼,瞪大雙眼,回話道:“李大隊,我沒問題!”
李小旭微微一笑,眼神裏滿是讚許,說道:“那你做做魯米諾反應,查得細一點,桌子上,椅子上,地板上,能辦到嗎?”
殷玉函看起來有些勉強,但還是給自己壯了壯膽,大聲說:“害怕就不來幹刑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