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庸醫,要不是吃了你的藥,我家老爺子至於死了嗎?賠錢!庸醫!”
“庸醫賠錢!賠我爺爺的命來!”
此話一出,院門口迅速被看熱鬧的人群裏三層外三層的圍滿。
結束一天工作的許橋剛走出醫院大門,尚來不及辯解,便眼前一黑被人一磚頭砸暈了過去。
那砸人的男子叫許橋栽倒在地,還不解氣,連著又朝她的頭部猛砸十幾下,眼看著前後不半分鍾,許橋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周圍的人這才反應過來似的。
“快報警啊!殺人啦!!”
慌亂的人群一哄而散,你一腳我一腳的踩過,隻留下滿臉血淤,身上滿是腳印躺在地上的許橋。
我說,我還有氣,還能搶救一下,你們倒是救救我啊!
還有,講道理你爺爺都九十多歲了,我就是個神仙我也不能逆天而行啊!!
可惜,心中再不甘,也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生命流逝,最終失去意識。
南國邊陲許家村
“許清羽!你姐在河那邊和人打架頭都被打破了,你快去看看吧。”
正在打水的許清羽一聽,丟下手裏的木桶,抄了把柴刀氣勢洶洶的就衝了出去,“誰!誰欺負我姐?!”
偷偷摸摸過來報信的狗蛋摸了摸發涼的脖頸,趕忙追過去,“清羽,你別拿刀啊。”
兩個瘦小的身影一前一後朝著河邊衝過去。
“傻子,小爺剛撒的尿,還新鮮著呢,快來嚐嚐。”
許家村河邊,四五個十三四歲的半大小子把許橋圍在中間,為首的年紀最大的男孩解開褲帶,正往許橋身上撒尿。
圍觀的其他幾人都是村裏遊手好閑,人嫌狗棄的半大孩子,嘻嘻哈哈的沒事人一樣。
“嘿嘿嘿,你看她那傻樣。”
“傻子,要我就去死了算了。”
為首的是村裏陳員外家的小孫子陳武,平時作威作福慣了,帶著一班手下,整日以欺負許橋姐弟倆為樂。
誰叫他倆是村裏唯一沒爹沒娘的野種呢!
碩大拳頭往許橋身上落,許橋隻管抱著頭,嘴裏喃喃的說著,“不許說我阿弟,不許說我阿弟。”
“一個傻子,你是個傻子,許清羽也是個傻子,愣著幹什麼,給她加點料。”
陳武拉緊褲腰帶,一臉踩在許橋臉上,“狗東西,爺賞你的,多吃點。”
兩個小跟班狗腿的蹲下去,抓了一把和著尿水的泥巴,就往許橋嘴裏塞。
其他人笑嘻嘻的,周圍不乏有洗衣挑水路過的村民,遠遠看著冷眼旁觀,有那個一兩個於心不忍的也隻是無奈的搖頭離去。
“陳武你快放開我阿姐!陳武我要你的命!”著急趕忙來的許清羽看到許橋被陳武踩在腳底下,憤怒的眼睛通紅,提著刀就衝了上去,手裏胡亂的揮舞著。
陳武被許清羽的凶惡嚇了一跳,衣袖被刀劃了一把,手腕破了條淺淺的口子,“來的正好,一起收拾了,給我打!”
小跟班看著陳武被刀劃開的衣袖,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幾人看著討嫌,本質不過也是十二三歲的小孩,見許清羽提了刀,心裏還是有些怵。
“少爺,咱們還是走吧…”
“是啊,少爺,和個傻子較勁犯不上啊,你手都流血了。”
許清羽可不管這些,看到滿臉鮮血泥巴躺在地上的許橋,發了瘋似的揮著刀朝幾人衝過去。
看著失去理智的許清羽,陳武也有些怵了,梗著脖子說了一聲,“媽的,我們走!”
人都走了,許清羽像是陷入魔障了,許久才扔下刀眼神空洞的跌坐在地。
許橋這才悠悠轉醒,隻覺得身上一股怪味,臉上黏糊糊的極不舒坦,嘴裏不禁發出一聲嚶嚀。
“這,這是哪啊?”
許橋的聲音驚醒了許清羽,“姐,你醒啦?”
聽到聲音,許橋睜開眼撐起身體,眼前是一個古裝打扮,年紀不過七八歲的小孩,麵黃肌瘦,身材瘦小。
姐?他是在喊我?正想說話,海量的記憶噴湧而來,許橋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又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