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中——
映入眼中的是以白色為基調的牆壁,靠著床頭的牆壁上滿是用鉛筆灰所作的畫,皆是張牙舞爪的惡鬼麵孔。
板寸頭的亞裔青年呆澀的坐了起來,空洞的眼神中滿是不甘與憤懣在閃爍,但最終都化為了平仄的嘴角映出一抹苦澀。
哢嗒——
監牢的鐵門響起聲音,苦澀消去青年重新變成了那副淡漠的麵容。
走進來了兩個人,一個身為監獄長的中年婦女以及一個穿著教廷修士西服的男子。
先是青年被婦女叫了一聲,似乎是名字,然後介紹了一下身後的神學修士,具體的聽不太清,隻能記得說是‘本著人道主義精神,隨機抽了一個教派給你最後的人生一個懺悔的時間’。
說完婦女就轉身離去了,似乎在安排什麼。
青年聞言便無聲的笑了,那一瞬間,所有悲憤、不甘、屈辱……全都化為了苦澀。
他看著黑色西服的修士。
“你是來拯救我靈魂的嗎?”
“差不多……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日。”
青年笑著咧開了嘴。
“是的是的,派對才剛剛開始。”
修士坐了下來,打開手中的聖經。
“主啊,請洗去我罪孽,我就能再次,歸於純淨。”
青年沒有再笑,他閉上了眼,仰起頭,仿佛不屑。
青年被帶走了,被獄警帶進了一個房間,解開手銬、腳銬被綁在了椅子上,手臂的血管被針頭刺入。
束縛帶呈X型壓在胸前固定其身軀,監獄長的聲音透過音響傳出。
“特此告知XXX,因犯下洗錢、販粉、音灰等多項重大罪名,將於XXXX年X月XX日這一天執行死刑,犯人還想做最後陳述嗎?”
下巴顫了顫,青年緊閉了閉眼睛,在麵對死亡來臨時,一切的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他慘笑著。
“我有很多很多想說的,你們不是不知道,我沒做過那些事,你們都知道的,我也知道的,隻是沒辦法證明,我輸了,我敗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麼。”
看了看時間,青年仿佛也放下了。
“還有幾分鍾……讓我玩玩手機?”
音響沒有傳話……隻是有個獄警拿了台手機進來。
開機、下載遊戲、打開遊戲、連通帳號……青年能夠感覺到有液體從血管進入軀體,寒冷、無力、精神渙散種種情況讓他明白。
名為死亡的女神來了。
最後的最後,手指用力一撥。
連著五張紫色——卡珊德拉·沃雷
沒來得及有所情緒起伏,便徹底的陷入了黑暗。
……
咕咕咕咕——
咕咕鳥的叫聲將床上的男孩吵醒,仿佛已經習慣了,並沒有大吵大鬧和懶床,而是睜開了眼坐起來揉了揉臉,打著哈欠踩著人字拖走出房間,仿佛前世的夢並不影響他一樣。
已經七月了,雖然是英國最溫暖的季節,多數日子都是晴天,偶爾會有雷雨,也會有高溫熱浪。
很不巧,已經連續兩天的高熱,讓人醒了就不想再睡了,就算空調還在運轉也一樣。
“噢,安斯,早上好,最近幾天的天氣真糟糕是不是。”
樓下的客廳,已經穿好襯衫西褲的精英人士——約翰·威克,他的父親,是一家金融公司的精算師,同時,也是一名兄弟會的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