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084:唯物主義派純正主義者(上架啦求首訂)(2 / 2)

一杆大旗上的血光傾瀉而下,將高德的變異手臂裹住,血光衝刷著皮膚與血肉,浸透了每一寸角落,癢痛感頓時消散,暗紅的惡魔手臂急速成型。

縷縷混雜著綠光的血光回到大旗上,血光翻滾不息,漸漸將綠光焚作黑灰。高德心中大定,血魔狂怒者的再生能力可不隻是讓軀殼急速恢複,同時也能淨化軀殼。

金瓜錘再度落下,被魔人刑天的力量鉗製,高德難以躲避,他卻不再畏懼。這次是兩手同出,出手時感知凝聚附在頭頂,藏在血光大旗之下。

又是猛烈振蕩,高德兩條惡魔手臂碎作點點血芒,噴濺得偌大的地下洞穴紅光璀璨。但他不僅沒有跪下,兩手還穩穩抱住錘頭。至於兩條手臂的異變,肩頭兩杆血旗降下源源不絕的血光,替換出滾滾暗綠光流。

“你是誰?曾經的刑天嗎?”

高德還有了說話的餘裕,令他癢痛難耐的怪異力量正自錘頭源源不斷衝擊而來,又被他生生不息的血魔之力化解。他的心靈……或者說魂魄並不受這股力量的影響,就像當初孽魔納紮斯想舔出他的魂魄吃掉卻無果那樣。

“不,你不像,”高德又開始套話,“我隻見過被淘汰的候補刑天,就已比你這種藏頭縮尾的家夥英雄得多。他絕不會置身於一場不能留名的戰鬥,讓敵人記住他的名字和身份而死是他戰鬥的最大意義。”

“刑天?看來你對真實的世界知道得並不多,”這一問卻給對方交了底,“甚至可以說是一無所知,你居然連刑天這種可悲而又可笑的存在是怎麼回事都不知道。或者是用這種蠢話來套我的話?你不會認為我連血魔狂怒者是刑天的暴虐殘魂這種事情都不知道吧?”

還真不知道,高德心說,血魔狂怒者竟然與刑天有關?

這麼說來,這家夥也不是什麼魔人刑天,隻是跟刑天有關的某種疫魔上身。

“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名字,”對方又道,“你這樣的調和者能死在我手上,若是不知道我的名字,的確很不光彩。我叫沈澤,暗手拇指沈澤,你記好了。”

自錘頭衝刷而來的疫魔之力更加猛烈,讓高德不得不驅動全力消解,一時無法說話。就算魂魄不受影響,可不及時用血魔之力清除,誰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麼可怕的後遺症。他可是個唯物主義派純正主義者,堅信物質決定意識,肉體改變了精神也會跟著變的。

魔人刑天的金瓜錘被高德抱住,送出去的疫魔之力如石沉大海,讓兩人形成了難以分割的對峙。

持續了好一陣,不斷加碼力量卻仍然無法侵蝕高德,讓對方有些犯怯了。

“你想拖住我?”

沈澤冷哼,“真不明白,你為何會跟聖山的人攜手,不過我會查清楚的,你等著我……”

說到這錘頭上的力量已經在回卷,這家夥準備跑路了。

高德像是置若罔聞,隻是牢牢抱住金瓜錘。

沈澤的汙泥羽翼鼓蕩,正要掀起浪濤衝開高德,扛在肩背的小木船上光亮大作,道道紫光如利劍般刺入沈澤的汙泥之體中,讓這個巨人發出憤怒而又慌亂的咆哮。

“納紮斯!你想幹什麼?”

木船上的少女飄飛而起,眼中噴出熾亮光芒。周身散逸的淡淡霧氣編織出美豔非人的身影輪廓,像是孽魔納紮斯,又有些像少女的投影。

少女毫不理會沈澤的質問,隻是將紫光之劍繼續深深插進對方體內,直至透出胸口。

紫光之劍彌散出的光輝將沈澤身上的汙泥分解成潺潺水流,殘骸雜物也簌簌落地。巨大的魔人刑天身上出現一塊塊斑痕,汙泥羽翼片片脫落。

“為什麼!?”

沈澤還在咆哮,“納紮斯你瘋了嗎?沒了我你休想再降臨現世!”

“該死!你是什麼怪物!”

後麵說的是高德,沈澤想抽回金瓜錘,可錘頭上的孽魔之力已經跟高德的血魔之力緊緊糾纏在一起。不管怎麼用力,不僅傷不到高德的魂魄,還沒辦法掙脫這種糾纏。

變化毫無預兆,從金瓜錘到巨人轟然炸成團團汙泥,洞穴中像升起了暗綠噴泉。

漫天惡臭汙泥飛濺,一道身影朝洞穴深處急掠而去。

看輪廓是個披著鬥篷的人類,正是沈澤的真身。這家夥果斷異常,眼見無法擺脫,當機立斷的散掉了惡魔軀殼。

高德與少女像反應遲鈍的傀儡,都還保持著各自的姿勢。就聽嗡的一聲輕響,淺藍劍芒驟現,沒入鬥篷客的背心,至胸口透出,將他定在了原地。

劍芒抽離,嗡嗡轉動,將一顆人頭高高拋起,無頭的身體上煙氣冉冉,依舊僵立不倒。

“總算抓著機會了……”

人頭落地,被一個嬌小身影踩住。

毛絨絨嘿嘿輕笑,“這劍能抑製惡魔之力,你不可能起死回生了,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