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22章 第22章(1 / 3)

李盛濟找來的時候,江不求正在指導亞瑟走劍招。

人還沒個影子的時候,江不求突然朝坐在濡緣上休息的季黛琳叮囑了兩句後,轉身走進了房間裏。

江不求前腳進屋,李盛濟後腳就出現在庭院外。江不求是元嬰修士,他隱匿氣息的話,在他修為之下的人都無法察覺。

“前輩好。”看清來人,季黛琳站起來行了個禮。

亞瑟一套打完,剛好看到院子裏來了個人,而且這個人就是那個不守信用的李前輩。亞瑟雖然心中不快,但為了保持所謂的風度,還是給這位前輩行禮問候。

“昨日之事過錯在我。”那位前輩回禮問道,“你們師父江欲之在嗎?我特來向他說明其中原因。”

“請前輩改日再來吧,師父剛才出去了。”季黛琳回答道。

亞瑟見季黛琳應付得自然,他不想看見這位老前輩,於是撩開門前飄舞的紗簾進屋去了。

“他去哪兒了?”李盛濟在門口翻飛的紗簾中看見了一個縹緲的身影,“大概何時能回?”

“師父出去喂蛇了,大概要七八天才能回來吧。”季黛琳隨口胡謅。

李盛濟收回了目光,看來這一次又見不到江欲之了……

打發走那位前輩後,季黛琳又在濡緣邊坐下,拿出她的魔杖指著白沙地,調動丹田內儲存的靈氣朝右手彙聚,然後念出了最簡單的破鋒咒——地麵沙石飛濺,留下來一道一指深,一步長的痕跡。

“不錯。”不知江不求何時從屋裏出來了,視線在季黛琳手上的木杖停留片刻後,他轉身對亞瑟道,“亞瑟,帶小季一起過劍招。”

亞瑟和季黛琳在庭院裏麵對麵站好,各自擺出了起勢……

這時原本明媚的天空突然被翻滾而來的黑雲霸占,海麵飛來的風裹挾著濕冷的鹹味,吹得兩人的衣服獵獵作響。

亞瑟自從第一場比賽之後就一直用的江不求的劍,他怕一個不留意就把季黛琳打成重傷,“師父,我能換成木劍嗎?”

“不用。”江不求在往前走了兩步,站在濡緣邊緣,“有我在。”

亞瑟將劍身直立在自己身前,將劍身用靈力包裹,他靜靜的等待著季黛琳分神……

——劍光一閃,劍刃裹挾著劍氣朝季黛琳橫劈而去,季黛琳後撤三步險險躲過,然而隻一招,她兩層外衣已經被劃破了。亞瑟接著一個大跨步,追著季黛琳的身形向前突刺,季黛琳向右一撤,半縷頭發被劍氣斬斷,最後一招亞瑟鬆開劍柄,以氣馭劍,劍身淩空調轉——

錚——

長劍在空中片刻後,飛回江不求手中。

季黛琳站在院子裏驚魂未定……這就是,築基期和煉氣期的差距嗎……她隻在亞瑟手下走了三招,而且她知道,這還是亞瑟手下留情的結果,如果亞瑟第一招不收劍氣,她第一招就已經重傷了。

江不求把劍還給亞瑟,說道:“繼續練。”接著他讓季黛琳坐在他身邊道,“我知道你煉體基礎差,單是武鬥你比不過任何一個煉氣期的修士。你有你的法寶。”說著他拿起季黛琳的木杖,“但你還沒有發揮它真正的力量。”對著地麵,白光一閃,地上留下了一道一丈長一尺深的劃痕。

“師父?”季黛琳驚了,“你用的力量和我一樣嗎?”

“按照你剛剛調動的靈力,你應該留下的是這樣的痕跡。”江不求把木杖還給季黛琳,“集中於你的目的,而不是拘泥於自己念的咒。”

“師父我懂了!”季黛琳茅塞頓開,就要蹦起來去練,江不求把她攔回來說:“擂台賽,你要做的是出其不意,能躲就躲。”

“紫晶能承受的靈力遠比你想象的多,你甚至可以在手上畫聚靈陣。”江不求又提了一句,“不要讓你的對手靠近你。”

亞瑟一邊自己過劍招,一邊用餘光看他的師父和師妹,心裏一陣膈應。

黑雲越壓越低,電閃雷鳴之後便是狂風暴雨。

江不求在下雨之前就給亞瑟上了個隔水的結界。見雨水沒打濕自己,亞瑟還以為江不求要讓他繼續練,於是賭氣一般地冒著大雨在院子裏舞劍……

“亞瑟,回來了。”江不求喚了他一聲,又給季黛琳小聲低估道,“你師兄這又是怎麼了。”

“他吃醋,他肯定覺得您沒有單獨和他講是對我更偏心一點。”季黛琳用亞瑟也能聽到的音量說。

江不求輕笑,說道:“小孩兒。”

見江不求的目光又落到他身上,亞瑟被道破心思也不惱了,一步踏上濡緣去牽著江不求的手往屋裏走,邊走邊說:“我手上是不是有很厚的繭了。”

季黛琳看完她師兄的整套表演後,突然不想進去了,她應該在屋頂不應該在屋裏……

初奄島的那場雨從開始的轟轟烈烈下到平平淡淡,一場雨下了整整三天。第四天就是最後的擂台賽,乘門的長老也不想讓比賽在黏膩的細雨裏進行,於是連夜作法散了這片雨雲。

擂台賽也算是很公平,一對一擂台的對戰修士都是同階修士。比賽的規則也很簡單,隻要把對手打出擂台外就算獲勝。

按照季黛琳的理解,擂台賽就應該在一個場地裏搭一個台子,然後選手們依次上去打就行了,但真的到達場地的時候還是吃了一驚。他們所謂的擂台是一座大概六個足球場大小的島嶼,所謂的打出擂台就是從島中央打到島外,最先被逼到腳踩進海水裏的一方就算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