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綰綰睜開眼睛,視線昏暗不明。
白綰綰坐起身來,環視一圈,狹窄的小房間裏,一張鐵架單人床,一個塑料布衣櫃,一張瘸腿的書桌,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白綰綰連連搖頭嘖嘖咂嘴,上一秒還身處奢華宏偉的大別墅,下一秒就身處寒酸破落的小房間,不禁感慨,這落差,忒大了。
白綰綰站起身來,隻一刹,又重重的摔坐回床上,單薄的鐵架床也因為她這個動作發出難聽的聲音。
白綰綰虛弱道“破係統,你在嗎?”
白綰綰感覺四肢酸軟無力,連胳膊都抬不起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起猛了。
係統小花花:“請問宿主要不要接收原主的記憶?”
白綰綰無力道“要”
白綰綰將原主白佳人的記憶大致過了一遍,得知原主是病死的,頓時對原主心生同情。
原主的父親白有道是一個嗜酒嗜賭的垃圾男人,他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家了,他臨走的時候拿走了家裏所有的錢。
“砰砰砰”
外間傳來敲門聲。
“白佳人,你在家嗎?”
敲門之人的聲音略顯焦急。
白綰綰想要站起身來去開門,奈何一點力氣都沒有。
“哢”
門應聲而開。
係統小花花:“不用客氣。”
白綰綰翻白眼,破係統,我謝你了嗎?
“白佳人”
白綰綰堅持不住,昏倒了,恍恍惚惚之間,她看到一個少年朝她奔來。
……
白綰綰醒來的時候,已經身處醫院裏。
“白佳人”
白綰綰循聲側目,看到一個身形單薄的少年。
白綰綰在白佳人的記憶裏找到有關於少年的資料,林北喬,和白佳人是同病相憐之人,他們都有一個極品父親,偏偏他們的父親還是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
“林北喬”白綰綰的聲音虛弱極了。
“我怎麼了?”
林北喬麵無表情道“你生病了,快要死了。”
白綰綰開始琢磨人物性格,揣摩人物心理,情緒漸漸飽滿。
“我快要死了,真好。”
林北喬聞言一怔,繼而失笑,衍生出些許感同身受來。
林北喬彎腰將白綰綰扶坐起來,淡漠的問“你有錢嗎?我沒有。”
白綰綰沒有跟上林北喬跳躍的思維,怎麼突然扯到錢?原主欠他錢了?
林北喬捉過白綰綰的左手,對著白綰綰溫柔的笑,眼疾手快的拔掉白綰綰手背上的輸液針。
手背刺痛,白綰綰條件反射的縮回手,她懂了。
林北喬背對白綰綰,微微彎腰。
“上來吧。”
白綰綰爬上林北喬的背,他真的……好單薄。
……
“他們人呢?”他們走之後,有護士過來,問隔壁床的病人。
隔壁床的病人說“走了。”
“醫藥費還沒結呢。”護士跺跺腳,又氣又惱。
……
冷風一吹,白綰綰瑟瑟發抖,腦袋,昏昏沉沉。
林北喬察覺白綰綰異樣,止步不前,問“要回去嗎?”
白綰綰迷迷糊糊道“不要。”
說罷又昏睡了過去。
林北喬想了想,還是背著白綰綰回了醫院,正氣惱他們沒繳醫藥費的護士看見他們回來,怔了怔,迎上前去,問“你們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