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送的已經不重要了。”

顧景然下巴在時淺的頭上蹭了蹭,低聲戲謔著:“反正我已經被你吃幹抹淨了,你必須對我負責。”

“嗯?”時淺抬頭的一瞬間,嘴唇又被濕軟覆上。

片刻,溫熱離開,她急忙低下頭。

要她負責,畫風似乎有些不對啊。

她拉了拉毯子,蓋住自己光著的上身。

剛想起身離開,卻發現腿已經發麻了。

溫熱的氣息從耳邊襲來,顧景然湊了過來:“明天有戲嗎?”

“我第一階段的戲份,前幾天拍完了,明天是前輩們的過渡戲份。”

話音剛落,她被橫抱了起來。

毯子蓋在她身上向下垂,身邊的顧景然卻是一絲不掛。

她配合著勾住顧景然的脖子,被抱進浴室。

如果說,他們兩個人原來都是點到即止,這一晚便是無盡的“折磨”。

從浴室到客廳再到臥室,沒有玫瑰催情,時淺也被顧景然折磨得不成人樣。

直到天亮,顧景然才放過了她……

……

再次醒來,外麵已經是傍晚。

時淺睜開雙眼便看到顧景然一手扶住她的頭,一手翻看著腿上的書。

慵懶、冷淡像極了潑墨畫中出來的人。

“醒了?”

看到她睜開眼睛,顧景然立刻放下手上的書,側頭在她的唇上又印下一吻。

時淺拉開被子一看,發現自己身上已經穿了睡衣,昨天在浴室胡鬧弄濕的頭發也已經幹了。

她伸手將自己的手機拿過來,打開前置攝像頭,發現自己現在也是素顏狀態。

有點驚喜,更多的還是不解:“明明昨天我們都很累了,為什麼你還能幫我做這麼多事?”

昨天到後半夜,她基本上已經睡死在床上,任由顧景然擺布了。

她以為事情結束之後顧景然就該抱著自己,跟自己一起睡覺。

誰知一覺醒來,她才發現,顧景然居然對自己做了那麼多事情。

顧景然挑起嘴角,優雅得就像一個王子,一點都不像昨天晚上,一點一點教她如何動的男人。

“看來我的淺淺是真的太累了。”

他伸手摸了摸時淺的頭。

昨天晚上,事後,他抱著時淺去浴室幫她又衝洗了一遍,換上睡衣、吹頭發、卸妝,一切處理完,才發現時淺還是睡得像豬一樣。

“你還敢說!”

時淺揮起拳頭直接往他的胸口砸了過去:“如果不是你,我會累成這樣嗎?”

顧景然將她撈了起來,抱在懷裏,像哄小孩一樣哄著她:“好啦,都是我的錯,我應該節製一點的。”

時淺看著他,咬著唇,一臉“不信。”

她轉身湊近顧景然,在他的唇上輕啄一下,眨了眨眼睛:“要不然,再來一次?”

顧景然瞳孔放大,臉上笑容瘋狂往上揚。

剛準備解開襯衣的紐扣,便看到時淺一臉幽怨的表情。

“還說節製呢,我再也不信你說的話了!”

她說著,掀開被子,剛走下床,雙腿一軟直接向前撲了過去。

幸好顧景然眼疾手快一把攬住她的腰。

“你再休息一下,我剛替你上了藥,別亂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