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蝶的性子本來就直,而且她做了幾十年的妖獸了,現在才算是第一次真正的步入人類社會,她根本不懂什麼叫做隱忍,什麼叫做迫不得已,妖獸的世界要比人類的世界簡單的多,小蝶隻知道服軟就會被欺負,所以麵對張天寶的猥?褻,她毫不猶豫的就站了出來,這就是她的本能反應。
張天寶頓時勃然大怒,他們衛戍軍在月山城什麼時候都是橫著走,哪個人敢對他說這樣話?
“大膽!敢跟我這麼說話,不想活了嗎?!”
小蝶哪是個知道害怕的主兒,立馬就想要動手了。而這個時候,夏雨卻從後麵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小蝶頓時一驚,回過頭,卻見夏雨一臉嚴肅的微微搖了搖頭,然後輕輕一拽,便將小蝶拉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時候,梁中興眼看情況不對,也立刻上前插到兩人中間,對張天寶好生安撫:“哎呀,張營長,這鄉下的姑娘不懂禮數,哪配得上您這麼高貴的身份呢?實在是抱歉,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他這一次吧。”梁中興一邊說,一邊掏出一遝厚厚的銀元,塞到了張天寶手中。
夏雨冷冷的注視著張天寶,雖然一言不發,但是左手卻悄悄地摸上了青眼環首刀的刀柄。他考慮到黑月的利益,自然是不想把事情鬧大。但是,若是張天寶繼續糾纏的話,夏雨不介意現在就殺了他!對待敵人,夏雨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手軟。
幸好張天寶是個貪財的人,一看銀元到手,火氣立馬就消了下去,哼了一聲,說道:“粱族長,好好管管你的人,今天這是我,這要是換了其他人,可就未必肯賣你這個麵子了。”
“是是是,大人的話一定寧記在心。”梁中興彎腰說道。
“哼,我們走!”這一回,張天寶終於是走了。
梁中興目送著張天寶離開,眼看著他走出了大門,梁中興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了,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呸!雜碎!早晚有一天,我要叫你把你拿我的全部換回來!”
見張天寶走了,夏雨冰冷的眼神也漸漸解凍了,他鬆開握住刀柄的手,來到梁中興的身前,禮貌的行了一禮,歉意的說:“十分抱歉,給貴府添麻煩了。”夏雨也知道因為小蝶的魯莽,差一點給梁中興惹了麻煩。
梁中興卻渾然不在乎,哈哈笑道:“沒事,沒事,張天寶就是個蠢貨,給點錢就打發了。”然後,梁中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夏雨兩眼,說。“嗯,閣下就是夏雨吧?”
夏雨微微一愣:“你認得我?”
梁中興笑道:“不錯,少主之前有提起你,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響啊。”
“夏雨不才,粱族長言過了。”夏雨客套的一拱手。
接著,梁中興看了看大堂內的其他人,說:“各位,隨我到後堂議事吧。”
可能是因為那一晚的夜談,盧月終於下定了決心,她認為現在的月山城太危險了,所以打算將梁家的大部分人召回黑月的本營,隻留下幾個探子在月山城。盧曉曉此次月山城之行的任務,也從打探敵情,變成了向梁家傳遞命令。
梁中興得知這條命令十分驚訝,但是他也明白目前的形勢,其實他心中也十分不安,雖然鄭淵已經到達月山城一個月了,但是他們卻一點關於他的情報都沒有打探到,這一個月來,鄭淵沒有在任何公共場合出現過,就仿佛他根本不在月山城。鄭淵越是這樣神秘,就越是讓人忌憚。梁中興不敢隨意評論盧月的決策,不過為了他們梁家考慮,他真的很想離開月山城,鄭淵就像是一塊烏雲,無時無刻不籠罩在梁中興的心頭。
就在夏雨他們在梁家後堂議事的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另一個人也悄悄的來到了月山城,這個人正是盧風。此時,盧風身穿一身黑色的長袍,將臉隱藏在陰暗的兜帽中,低著頭,在人流穿梭的大街上快步前進,最後,在一條窄巷的巷子口停了下來。盧風小心翼翼的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被人跟蹤,才邁步走進了巷子。而此刻,一個人已經在巷子裏等候多時了
這人身穿一身鋥亮的鎧甲,一臉的凶氣,胸口上畫著一隻凶神惡煞的狼頭,正是一名狼頭兵。此人見到盧風來了,不滿的說道:“怎麼才來?你比預計的時間慢了兩刻鍾。”
盧風麵色陰沉,冷冷說道:“少說廢話,我要見鄭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