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沉默，又是良久的沉默。
“蕩魔？蕩魔師父？”
樂晨看著眼前蕩魔碩大的龜身，感覺異常的別扭，微弱出聲詢問。
“不要叫我師父，叫我蕩佬。”
蕩佬晃動著細長的某頭，似乎緬懷著什麼，沉浸在回憶之中。
“蕩…蕩佬？大佬？”
對於這個便宜師父，樂晨還是有著相當期待的，不說別的，單論那聲蕩魔神尊，那句無敵法，一看就是不同凡響。
可這“蕩佬”，又是什麼惡趣味？
樂晨嘴角一扯，唉，頭痛，旋即又苦笑著搖了搖頭，低聲詢問：
“那蕩佬，現在可以傳授那無敵法麼？”
“嗯，莫急。”
蕩佬似乎對這一聲很受用，又慢慢出聲。
“在這之前，老祖尚有許多要跟你交代。”
“龜兒子，你可知靈修的登天九階？”
樂晨搖了搖頭，眼神中盡是一片迷茫：“不知。”
蕩佬沉鳴片刻，娓娓道來：
“靈氣，是這個世界靈修士的根本。相傳，上古之時，這方世界萬族林立，各種神異強悍的種族統治著這方天地。當時人族體魄孱弱，並無修煉之法，無以相抗，隻能屈居於一隅，險差些被滅族亡種。”
“是時，一大能如同憑空而出一般，教授著人族對天地靈氣的運用，納靈氣入體，又經不知多少代人的努力，終為人族博出一個登天之階。該大能被後世之人成為祖帝，而靈修之法，亦為萬族所接受。”
“登天九階，一步一登天：納氣、靈基、靈海、靈魂、聖魂、去凡、尊者、道祖、大帝。”
“這九階，可供靈修士登天，去攀登那至高無上而又無人可及的——天境。”
樂晨聽得，欣然神往，忍不住好奇問道：“就連那祖帝，也未登天麼？”
“未曾。”
蕩佬似乎是站累了，又四肢趴在沙礫之上，繼續幽幽說道：
“功法根據能修煉到的境界不同，檔次亦有不同，卻隻是登天前六境需要罷了，尊者以上，不需功法。”
“老祖的宗門，叫玄冥道宗，此番傳你的無敵法，便是我宗立門之法，《玄冥道訣》，根據上古玄武之法，演變而來，是可以直接修煉到尊者境的功法。道訣又分為玄訣和冥訣兩篇。不過老祖我，隻修得玄訣。”
樂晨聽完，知道自己這次是撿到大便宜了，不過有些好奇。
“為何？”
“宗門規定。男者門徒，隻習玄訣。”
樂晨心中合計片刻，又忍不住發問：“那有沒有人能將兩部一同修煉，二者結合，不應該更強麼？”
蕩佬冷笑一聲，像是看透樂晨心中所想，略有揶揄道：“也不是沒人試過，隻不過此人陰陽失濟，變得不男不女罷了，而且苦習的全身靈力，盡皆散去。龜兒子，你若是想試，日後會有機會的。”
樂晨打了個冷顫，弱弱搖了搖頭，又問道：“那玄冥道宗，比之縉雲山又如何？”
“龜兒子，你這是在侮辱老祖！”蕩佬一聽這話，立馬激動的翻身而起。
“老夫三千年前在這片大陸上縱橫之時，那縉雲山，給老祖提鞋都嫌棄他手髒！”
“若非老祖我當年大意，又豈會落得這般場景？”蕩佬仍是憤憤不已，隻不過聲音漸漸小了許多。
樂晨聽到這番描述，感覺心中期待更是大了許多，迫不及待地問道：“那蕩佬，現在要開始拜師麼？”
“此事不急，如此情況下你若向老祖我拜師，我道宗前人怕是要被你氣得棺材板都壓不住，你且低頭看看。”
蕩佬一副玩味表情，打量著樂晨下身那宏偉壯觀，嘴中咂摸片刻，略微點頭：倒也是沒弱老祖我的名頭。
樂晨心中一動，連忙低頭望去。
一拍頭，倒也是想了起來，自己全身衣物都被之前那些乞丐給剝走了。
可當下也沒有任何辦法，隻是伸手往下捂去。
“龜兒子，有啥好擋，老祖我什麼沒見過？你附身過來。我將玄冥道訣觀想之法傳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