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晨走進城門,確實看到了路邊上懸掛著不少指路標誌,順著走去,便來到一處酒館樓前,站在大街之上都能感覺到裏麵傳來的高談闊論聲音,像是聚集了不少人。
酒樓夥計一看有人來,也立馬出門迎接。
衝著樂晨十分客氣地說道:“公子是來參加縉雲山試煉吧?城主大人有令,讓我們酒樓招待各位,所有食宿一律免費,還請公子出示信物。”
樂晨聽得,便將懷中的雲戒亮了出來。
那個夥計走近仔細瞟了一眼,又說道:
“公子來得晚,就隻剩幾間稍差一些的偏房了,不知公子…”
言語之中帶著幾分小心,緩緩試探著口風。
“沒事,都可以,你帶路吧。”
樂晨走在身後,又出聲詢問道:“這幾天,不知有沒有一個叫安誠的來這酒樓入住?”
“公子見諒,我們酒樓招待附近數十城池的來人,起碼也有幾百人,實在沒有聽說有哪位叫安誠的,公子等會可以跟其他人問問。”
樂晨有些失落,倒也沒太過在意。
走進酒樓,大廳中的桌席上差不多三五成群的都坐滿了,各自嗡嗡嘈雜交談著。大多是些跟樂晨年紀相仿的青少年,也有幾個較年長些的。
聽見開門聲響,也具是刷刷扭頭看來,其中倒有幾人站起身來向樂晨遙拱了下手。
大多數卻仍隻是坐著,目光中帶著三分好奇,七分漠然,隻是稍稍抬頭望了一眼,便失去興趣的自顧討論起來。
在場大多數都是家中嫡子嫡孫,金窩銀窩中長大的貴公子,雖然都遠道來此,但也掩蓋不住心底的那分傲氣,自然也不會對樂晨有太多表示。
夥計帶著樂晨上樓,來到一處稍微偏僻的房間,推開門便說道:
“公子體諒些,明日集合走的時候,會有人來通知公子。若是要吃酒食,公子去樓下就好。”
樂晨隨手拋了一片金葉子過去,算是對他的報酬,抬腿便往房中走去。
那夥計見到金葉子,神色有些驚喜,又忙出聲提醒樂晨。
“公子若是沒什麼大事,到明日出發,便不要出門了,另外,城中嚴禁打鬥動武,輕者驅除城外,重者當場擊斃,還請公子自己小心些。”
語氣中多了幾分恭敬,卻仍覺得有些不放心。
“那位叫安誠的,我這就去幫公子打聽,若是有消息,便來這通知公子您。”
樂晨心想,還是金錢開路的效率高些,隨便嗯了一聲表示知道,就獨自進屋了。
不大的房間中隻擺了一張床,一套桌椅,居然也顯得寬敞起來,剛坐到床上準備休息,又聽見外麵有人敲門。
起身看去,門口正站著一女三男四人,為首女子一身勁裝,濃眉大眼,長得雖不算上佳,卻也顯得幾分英姿颯爽,至於後麵三個男子,樂晨到沒太去注意。
那位女子看到樂晨,似乎眼前亮了幾分,隨即爽朗的笑道:
“倪敏,來自天星城。兄台有禮了。”
“季濤,海明關。”
“石虎,天山鎮。”
“唐九日。”
三人先各自向樂晨介紹了一番。
倪敏有些熱情地開口說道:
“我們幾人具都是附近城池中的獨行武者,剛才我在樓下看到兄台也是獨自一人,便想著互相認識一番,日後去縉雲山,大家報團取暖,也好有個照應。”
那倪敏言語中,到是顯露出幾分領袖魄力來。又順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那名叫石虎的男子。
“石兄便是剛剛加入的。”
高瘦男子聞聲向樂晨微微點頭,樂晨抬手拱了一下,淡淡說道:
“臨江城,樂晨。”
卻也沒有太多熱情。
但怎麼說不能伸手打笑臉人不是,便邀請四人進來一坐,眾人一同在屋內坐下。
那名叫季濤的男子發問道:
“臨江城我略有聽聞,倒也沒有個姓樂的大家,不知樂兄是那位家族子弟?”
眼神不斷地打量著樂晨,似乎帶有幾分敵意。
“哈哈,大家相聚在此,便是有幾分緣分,就不要隨意過多打聽他人來曆了。”
倪敏聽出季濤口中的不善,忙嬌笑兩聲打著圓場。
這不禁讓樂晨感到一陣莫名,忽然又抬頭暼見那季濤打量倪敏的眼神,便明白幾分,當下有些無語。
也沒在意,開口詢問道:
“我有位同伴名叫安誠,也是自臨江城而來,隻是前段時日失去了聯係,不知各位可曾聽說?”
卻是旁邊那位喚作石虎的瘦高男子開口說道:
“這倒沒有,附近城池數百人都彙集在此,平日私下也沒什麼交集,都是跟自己一同前來的那些人廝混,彼此之間都不怎麼清楚。”
樂晨有些不甘心,又問道:“那其他地方趕來的,都住在這酒樓之中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