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晚。
“客官,您裏麵請。”
蕭轍沒有理會店家夥計的招呼,徑直往二樓走去。推開小間的門。
臨窗桌前,有一道人影似乎已經等了很久。
“來了?坐。”
對麵人影斟了一杯清茶,往蕭轍麵前推去。
“看看這座臨江城吧,這樣閑工夫平時似乎不多。”
蕭轍輕抿,茶的醇香不斷在口腔中回味,微苦,略甜,就猶如眼前人生。
對麵身影也不說話,隻是望著窗外,風扶動著發稍,吹進了眼睛裏。
終於,蕭轍沉不住氣來,率先問道:
“安誠,你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
“所有的事我都知道。”安誠淡淡說道。“不管是上使,還是縉雲山。”
“哦?”蕭轍有些驚奇。“所以呢?”
“我需要你幫我。”
“哈哈哈…”
蕭轍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捧著腹笑出淚來。
“我兩關係有這麼好麼?我前段時間才揍了你弟弟一頓,說是仇人也不也過,你居然要我幫你。哈哈…”
安誠隻是看著,等到蕭轍停下來才說道:
“我需要你幫我,殺了他。”
一字一句,如同截鐵。
“殺誰?安逸信?”
蕭轍似乎有些驚訝眼前人的話語。
“你們兄弟鬩牆之事,我不想參與,也沒興趣。”
起身欲走。
坐在茶桌前的安誠並沒有阻攔意思,直到蕭轍走到門口,才衝背影依然不緊不慢的說道:
“我一個人殺不了他,所以找你,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
蕭轍轉過身來。
“哦?我到要聽聽為何我一定會答應。”
“因為樂晨,因為雲戒。”
“你派人跟蹤我?”蕭轍瞳孔微縮,向眼前人質問。
安誠隻是笑了笑,說道:
“我安家武館數千弟子,想要知道什麼不能?又何須跟蹤蕭兄你呢。來,再喝杯茶。”
往蕭轍杯中添了些茶水,又繼續說道:
“蕭兄對我弟弟手中的那枚雲戒,是誌在必得吧?就算我不找你,你也會就在這幾日出手。”
蕭轍頓了頓,走到他麵前坐了下來: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對你弟手中雲戒有想法,但你為何如此自信,我會殺他?我隻需要雲戒就行了。”
“不不不,我隻是讓你幫我殺了他,而不是讓你殺他。”
“這有什麼區別?”
安誠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走著,最後站立在窗邊,對蕭轍說道:
“你需要一個機會,一個能讓安逸信走出安府,和你單處的機會。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而你隻需要做的是,幫我製服他。剩下殺人,那是我的事。就算事情敗露了,那跟你有什麼關係?你隻不過跟他打了一架,又正好被我碰上了,我將他殺了而已。”
蕭轍緊緊盯住安誠瞳孔,問道: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冒這個風險,跟你合作?”
“因為你沒時間了!”
“從這到棣城,需要二十幾日的路程。最近幾天,你們便要出發了吧?若是出了這臨江城,你覺得在你父親和安烈麵前,還有機會出手麼?而我,恰恰能幫你。至於你怎麼選,就要看那個樂晨,在你心裏的分量了。”
“有點意思!”蕭轍咂摸下嘴。
“不過我還是好奇,你為什麼想殺安逸信?還有,就這麼舍得將雲戒給我?你既然知道一切,它意味的是什麼想必你也清楚。”
“嗬嗬,是啊,為什麼?”
眼前的男人忽然變得激動起來,不再是那副泰山崩而麵不改色的模樣。他大聲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