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還以為周宇笑自己吹牛,這裏麵的幾台設備可是自己豁出臉從省裏搶過來的,常以此為榮,容不得別人說機器一點不好,今天看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娃娃取笑自己,較真的脾氣就上來了。
“小子,你懂什麼叫電子設備嗎,斷奶都還沒有吧,會見過這些嗎?”
老頭不無諷刺的說周宇。
周宇被這老頭的話都快氣歪鼻子了,泥人還有三分火氣呢!自己也沒招他惹他,至於這樣說自己嗎!
指著房間裏的機器也不看老頭,對著機器,說都叫什麼名字,有什麼用處,優缺點都一一點列舉出來。
聽到實驗室裏的技術員一愣一愣的,其中就有一些機器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用,沒想到一個稚氣少年比他們懂的還多。很讓他們無語。
周宇知道不想後世有那麼多技術學校,現在的技術員,要不是讀大學看課本學的理論知識,就是在工作中學習,要想熟練操作機器,就得送禮拜師。
最難受的要數老頭了,以前誰來實驗室都是對著這些機器一頓猛誇,其中自然免不了把這些設備弄回來的主要作用人自己捎帶上。
上個月市長還來廠裏在職工大會上表揚了他,促使他最近有點飄飄然,飄起的心還沒做好落下的準備,今天便被劉紅星帶來一個毛頭小子給砸暈了。
先是對這些設備不以為然,被自己看見,自己想用對這些設備的了解,教訓教訓他,讓他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沒成想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被這小子給好好上了一課,羞愧啊!
老頭憋的臉通紅,不知道該怎麼下台,劉紅星看見了老人的尷尬,對周宇解釋到。
“周宇你還不知道吧,這位是我們電視廠的總工程師。”劉紅星對周宇指了指老頭,又對周宇說道。
“這些設備都是他老人家費盡千辛萬苦從省裏搞來的,上月劉市長還在大會上表揚過鄭總工。”
周宇聽到這裏總算知道了是自己對這些機器所流露出的,不以為然刺痛了鄭總工的心,也就不再看他難堪。
對鄭總工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說自己年少氣盛,不懂裝懂,請求鄭總工原諒。鄭總工呢,也就就坡下驢,說自己之前也不對,不過對周宇懂得這麼多電子技術感興趣雲雲,然後兩個人來到一個角落,討論了起來。
鄭總工和周宇越聊越對他感興趣,而周宇則看他五十多歲的人,跑來請教自己,這是前世今生都不曾遇到的,除了不忍拒絕他外,還有那麼一點小小虛榮心。
劉紅星和一眾技術員看著一老一小在那聊的劈裏啪啦的,尤其讓他們感到驚訝的是鄭總工一副請教周宇的樣子。開始講的他們還能聽懂,到後麵不時蹦出來的專業用詞,他們也聽不懂了。也就繼續去研究他們的電視外形去了。
周宇現在有一種回到大學講課的感覺,特別是自己坐在高椅子上,而鄭總工不知道從哪弄來一張二十公分高的凳子,坐在自己前麵。
鄭總工坐在板凳上不覺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周宇講的電視屏可以做成平板,還有什麼純平啊,超平的。數碼的,液晶的,這些東西讓他對周宇有一種高山仰止的感覺。好像有回到了兒童時學詩”鵝“的時候,嗯,似懂非懂。
周宇還給鄭總工講到幾種利用現在技術可以改進電視機的方法,進而聯說到錄音機·收音機。
讓鄭總工恨不得馬上丟下周宇趕緊去實驗一番。可是又會被周宇不時說出的新技術所吸引,舍不得離開。
到下班的時候,技術員提醒他們,周宇還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看鄭總工規規矩矩坐在板凳上聽自己講,多好的學生啊,再想想重生前自己在講台上給大學生講課的時候,男的在下麵睡覺,女同學化妝抹口紅,拋媚眼。往事不堪回首啊!
周宇覺得自己應該給總理寫封信,就叫[論建老年學校比年輕人學校為何更具科學性之一二三】。
周宇還是走了,雖然覺的給鄭總工講課很有成就感,可是再說就怕從嘴裏又蹦出來什麼未來的東西,太脫節的東西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向一個好學生解釋,未來好多東西用現在人的思維是無法解釋清楚的,不是說二十一世紀的人看問題都是用三次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