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大修了一次,之前看過的寶們可能要重頭看了哦,抱歉嗚嗚嗚qwq
今天天氣格外好,陽光灑在海麵上泛起波光,隨著海浪粼粼蕩漾,海風夾雜著椰汁的清香和海水的鹹味撲麵而來。
謝星舟從衝浪板上跌下來,嗆了一口水,他捂住嘴咳嗽起來。
趙臨遊在他身邊,笑得眯起眼睛,“謝學霸,終於也有你學不會的東西了!”
謝星舟在海水裏浮浮沉沉,擦幹臉上的海水正準備說話,卻被遠處飛來的一塊塑料飛盤砸中了眼睛。
他躲閃不及,悶哼一聲,抬手捂住鈍痛的眉角。
“謝學霸!你沒事吧。”趙臨看得心驚肉跳,趕過去扶住謝星舟的同時,朝扔飛盤的方向看去。
對麵是一個領著熊孩子遊泳的爸爸,正一臉歉意地朝他們雙手合十。
趙臨對熊孩子翻了個白眼,撿起飛盤扔了回去。
謝星舟晃了晃眼睛,麵前模糊的光影漸漸消散,他才直起身體,對趙臨說了句:“沒事。”
“眼睛都紅了,怎麼沒事!”趙臨急眼道,拽著謝星舟的胳膊往沙灘上遊,“小心在海水裏泡感染了,回民宿上點藥。”
謝星舟無奈地笑了笑,任由趙臨拽著他上岸。
回到民宿時,他才說,“我房間有藥箱,去我房間拿藥吧。”
“行。”趙臨火急火燎,赤著的上半身什麼也沒穿,在脖子上簡單掛了條毛巾,就拽著謝星舟回屋了。
關承正巧坐在客廳看見這一幕,想說些什麼製止趙臨這種莽撞的行為,但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砰”的關門聲噎回去了。
他搖了搖頭,任由趙臨去了。
謝星舟傷得不嚴重,隻是眉角腫起一塊兒,但是他皮膚白皙,所以傷處格外明顯。
趙臨翻箱倒櫃找到藥箱,拿出棉簽和消炎藥,要替謝星舟上藥。
“我自己來。”謝星舟接過棉簽,往房間裏的落地鏡前走去。
他微彎下腰,湊到鏡子麵前,動作輕柔地給眉角上藥,淡褐色的藥水覆蓋在紅腫處,很快又風幹了。
趙臨立在一旁,看著謝星舟彎腰低頭時,後腦勺細軟的發絲輕輕戳在他後頸的皮膚上,在細膩的皮膚上戳下一個淺淺的凹陷。
常年在烈日下打球的趙臨皮膚是黝黑的,他很難想象,怎麼會男生的皮膚這麼白,像是剛下鍋的豆腐,一戳就能出水似的。
趙臨看得正出神,就見謝星舟朝他伸出了手。他一時沒有反應,謝星舟便扭頭疑惑地看著他,指了指他手裏的藥瓶。
趙臨這才注意到謝星舟眉角的藥風幹了,他忙把藥水遞到謝星舟麵前,磕巴著說:“給、學霸給你藥。”
“嗯。”謝星舟直接接過整個藥瓶。
“那什麼……”趙臨收回手,羞臊地撓頭,說,“謝學霸,棉簽我給你放這兒,不夠再拿,我、我去浴室給你找張幹毛巾。”
謝星舟想說不用,但趙臨已經自顧走進浴室了。
江穆野沒在咖啡廳待多久,心頭被覃修勾起的怒火無處發泄,回到民宿時仍憋著一團氣。
他穿上脫在民宿客廳的短袖,扭身環視沙灘一周,沒找到謝星舟的身影。
現在是正午時分,江穆野知道謝星舟一直都有午睡的習慣,而兩人的房間門緊閉著,他理所當然地認為謝星舟在睡午覺,朝房門走去。
一旁的關承見狀拉住他,支吾道:“穆哥,你不玩兒了?這麼快回房間幹嘛?”
“怎麼,我去哪兒你也要管?”江穆野不耐煩地低頭看著關承拽住他胳膊的手。
關承悻悻一笑,“不是,我是怕有人挨打。”
“再拽我,挨打的就是你。”江穆野朝關承揮起拳頭。
關承忙投降道:“別,我開個玩笑。”
江穆野心情煩躁,沒心思繼續和關承說笑,抽回手擰開房門走了進去。
房間的落地鏡前立著一個修長的身影,貼身的防水衣裹在他身上,勾勒出雖然單薄但勻稱好看的身材。
他手裏拿著藥瓶,正專心地給自己上藥,連開門聲都沒有注意到。
覃修的突然出現,打破了江穆野維持了四年的平靜生活。這四年來,他消極頹廢也好,拿謝星舟自欺欺人也罷,但始終沒有偏離軌道,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麼不安和焦躁過。
他現在僅僅隻是見到了覃修,還沒有見到蘇阮。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因為現在和從前不同,不單單隻是他們三個人的事,現在還多了一個謝星舟。
他清醒時時刻提醒自己,把謝星舟當作蘇阮的替身圈在身邊,但他沒有想過如果蘇阮再次站在他麵前,他該把謝星舟放在什麼位置。
是該聽關承的和謝星舟斷了聯係,放過彼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