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陸斌忍著劇痛掙紮起身就要離開。
他可沒有和這裏的人產生交集的打算,當前最主要的任務是搞清楚自己在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你是誰啊?”
那女子捂著嘴巴,怯生生地發問道。
陸斌就當沒聽到。
“你受傷了嗎?”
女子見他捂著後腰一瘸一拐的艱難踱步,擔憂的眨了眨晶瑩的大眼睛,突然站了起來。
“這個給你。”
在陸斌警惕的眼神裏,女子從身上掏出了一隻小玻璃瓶。
那是一隻巴掌大小的鵝頸瓶,通體色調偏暗淡,瓶中盛放著淡紅色的液體,瓶口由一塊軟木塞緊緊塞住。
看到這隻玻璃瓶,陸斌愣住了。
這形狀,這外形,不就是《天命》宣傳片裏提到的生命值藥水嗎?
“嗯謝謝?”
猶豫再三,陸斌最終還是從女子手中接過了藥水,同時禮貌地道了聲謝。
既然自己來到了遊戲世界,那麼就應該受遊戲規則影響才對。
這麼想著,陸斌砰的一聲拔掉木塞,將生命藥水湊到嘴邊一飲而盡。
冰涼的液體入喉在體內逐漸升溫變熱,陸斌隻覺得渾身上下陷入了一股暖融融的感覺當中,後腰的刺痛瞬間減輕了很多。
有效。
也不知慶幸還是絕望,陸斌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就說明這一切都不是夢。
自己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心心念的遊戲世界裏。
“不客氣。”
女子表情有些羞澀,笑起來的時候眉角彎成了月牙,肉嘟嘟的小臉上露著酒窩:“我叫踏雪雲泥,職業是醫師,你叫什麼名字呀?”
“暮客。”
陸斌看了眼天空上虛擬熒幕,隨口道。
“暮客”
踏雪雲泥點點頭,眼神裏充滿了好奇和膽怯:“你為什麼會從天上掉下來呀?”
陸斌摸了摸鼻子。
這個問題太尖銳了,尖銳到他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要說自己被關在了代碼世界,利用高速無休止的下落突破遊戲運算極限,強行把自己刷新到了同一高度軸的天空之上嗎?
就算自己真這麼說了,這姑娘估計也聽不懂。
“我在做任務。”
他沉吟片刻,正色道。
“啊?還有這種任務嗎?”
踏雪雲泥一臉茫然。
“隱藏任務。”
陸斌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一切戰術轉口胡。
踏雪雲泥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目光中出現了崇拜之色:“剛開服不到半個小時就已經接到隱藏任務了?好厲害!”
“那當然,我可是個高玩。”
陸斌臉不紅心不跳地清了清嗓子,果斷轉移話題:“剛才你是不是哭了?”
他指的是驚鴻一瞥看到的淚痕。
聞言,踏雪雲泥表情微微一滯,立刻又換上了笑容:“沒有呀?你看錯了吧?”
陸斌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
他本來也隻是看在血瓶的份上才和這女子聊天的,沒有興趣更有沒必要去了解對方的故事。
既然對方不想說,那自己也就沒有打聽的義務。
“你是什麼職業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