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帆開了車門,“是了,可是把你人生大事都給解決一半了。”
景城:“欠淩希的儀式感我要一個不少地補回來!”
楊帆擺擺手,“快走吧,甜膩不死你。”
景城準備開走,楊帆又攔下,“等下,問個問題,你覺得關瑤這種,丁克這事還有得商量嗎?”
景城咧嘴一笑,這楊帆還真不是渣的,就是野慣了不習慣唄。
“心理上的症結不都是講究事在人為麼?如果對象是你,我想是她是有得商量的。”景城說完也不留給楊帆回話的時間,揚塵而去。
楊帆卻在原地,若有所思。
景城分析楊帆和關瑤分析得頭頭是道,是換到他和顧淩希身上,自己卻有千萬個不確定了。
總歸是當局者迷。
剛剛楊帆在問他覺得關瑤丁克這事是否有得商量,他其實也在心裏問自己,顧淩希對生二胎的態度是否也會有緩和的一天呢?
他這樣想,倒不是因為景父景母對於家族傳承的執念,而是因為他也很想和顧淩希真正經曆懷孕、生子、養育孩子這一整個過程。
小瑾言的出生,他缺席了太多的歲月,再也彌補不回來,他和淩希永遠也不可能共同經曆這些人生中重要的時刻了麼?
於他而言,無疑是遺憾的。
可另一方麵,生孩子是需要承受巨大的風險和壓力,媽媽更是要犧牲掉工作或健康,他也不願意淩希去受這些危險和痛苦。
在所有和顧淩希相關的選擇題中,景城心中的天平早已傾向於顧淩希。每次景父景母的勸說他都一個人承受,苦口婆心的開導,哪怕並沒有什麼效果。
而在他和顧淩希的親密運動中,他大多數時候都會做好措施,有時忘乎所以情至濃時突然想起來,景城也會激流勇退,決不讓顧淩希冒險。
顧淩希覺得好笑的同時,撩撥他撩撥得更狠了,看景城的反應她覺得甚是有趣。
“淩希我發現你變壞了,是不是夏果教壞你的,說!”景城把住顧淩希的手,不讓她亂動。
顧淩希偏要用手在他身上遊走,“是你教壞的啊,你忘了?”
景城直喘氣,“要不是家裏沒套了,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的在這兒為非作歹麼?”
顧淩希覺得這種男女力量懸殊的情況可遇不可求,“所以我才抓緊機會為非作歹啊。”絲毫不退讓。
景城簡直是中燒,嗓音都啞上幾分,“真的別引火上身了。待會我忍不了怎麼辦?”
顧淩希意有所指,“不行。”
她擔心會懷孕。
景城卻沒聽出來,道:“真的不行?”
景城眼裏有期待,顧淩希不知道是欲/望所致,還是有其他的目的。她沒有回答。
景城卻從那氤氳的眸子裏看到了猶豫,他翻身覆上,輕吻上顧淩希的眼睛,極致溫柔。
顧淩希有一瞬的慌神。
可當景城進一步動作的時候,顧淩希突然推了推,“景城,我不想。”
不想再生小孩了。
你不用再試探我的。
顧淩希沒說出口,景城卻懂了,他輕柔的摸了摸顧淩希的臉,從額頭、眼睛到鼻子、嘴巴,聲音退卻情/愫,隻剩憐愛,“我不舍得的,不舍得你再受苦。我有分寸的。”
然後又吻了她的額頭,趴在顧淩希肩窩處,緩了一會兒,才起身走向洗手間。
顧淩希看著天花板,眼睛濕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