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那鱗片磨地和口吐信子的聲音越來越大,隻聽“嘩”一聲。
距離裴安和胖子三四十米處的樹木應聲倒地。
從揚起地塵土中探出來的正如裴安所猜,是一個蟒頭。
隻不過這蟒頭過大了些,這蟒頭的三角一邊也得有兩個裴安這般。
這蟒頭揚起,一節身子立起,那頭便直接藏進了雲裏。
此時被蟒揚起的塵落下,樹木也終於被某一層“多米諾”攔住了。
雲裏的蟒頭也不知在幹什麼,時間像被凍住了一樣。
月光打在蟒的鱗片上,閃鱗鱗的映亮了整片山穀。
八月末的群山夜晚,混混沌沌的夜色,剛露出頭的月亮在蒼穹上揮灑光芒,孤星在齒狀的山巔上閃爍。
突然間。
“嘶嘶”信子的聲音從雲霄中傳來,隻見一道綠光從雲霄中映在火車上,那大蟒動了!
隻看著大蟒的身體扭曲著甩動,這一擺竟就走了幾十米有餘。
蟒頭瞬間就到了火車前,可尾巴竟然仍然在裴安那個山頭的樹林裏,見首不見尾。
那大蟒近距離看著車廂,突然大蟒張開了血盆大口,從口中竟呼出一股紅霧,血腥氣立馬布滿了山穀。
蟒頭血盆大口一口向火車咬去,哪有什麼鋼鐵堅硬,全如巧克力做的一般。
“奶奶的,胖子動手!”裴安也不管二人安危了,此時若是不出手,這一車人全都得淪為大蟒的腹中餐。
“啊?動手,怎麼動手?”胖子似是害怕得有些應激了,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別裝了,你不是能操控土石嗎,快點把它的注意力吸引過來,然後我引走它。”裴安著急地說道。
盡管看著那蟒尾一掃,二人都得化為一灘肉泥,但裴安哪還管得了這些,不試試全車人必死無疑。
“奶奶的,小爺攤牌了,孽畜!吃小爺一招!”隻見胖子學裴安罵了一聲,隨後雙手一起,棕色的光芒盡顯手上。
本來以為是胖子爆發出多狠的攻擊法子,沒想到竟是有一堆土石沿列車外壁而起,隨後化為空心圓柱體,硬生生的將列車包了進去。
大蟒這一吞,竟然硬生生的沒咽下去,沒合上嘴,隻能無奈地又把嘴裏的列車吐了出來。
“打它兩下啊!不然它就算吃不了也會一直盯著列車,要把他的注意力轉移過來。”裴安看著胖子漲紅的臉龐說道。
“打?我不會啊!我沒學過進攻的法子”胖子費力地說道。
“啊?奶奶的,有點麻煩了。”正看裴安準備去後麵山林攻擊蟒尾勾引大蟒之時。
“呼呼嗚嗚。”一架直升機的聲音出現在天空遠處,大蟒突然抬起頭,看著像是被直升機的聲音吸引了。
隨著直升機越來越近,隨後懸在列車上空的不遠處的另一山頭上。
隻看從直升機上無任何保護措施的躍下一人,手中還握著一杆長旗。
“文楚立旗張連虎!百戰吾身,寧死不退!”那人一邊下落一邊大喊。
其聲音雄厚可穿百米山林,但又不像是擴音器,沒有那般嘈雜,是真真實實的純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