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列車到站,崇山市南站,請準備下車的遊客提前做好準備,有序下車”一輛老舊的綠皮火車上響起了到站語音提示。
“終於到了。”一男子說道。
細看此男子,國字臉,鼻梁有勢山根隆起,劍眉濃淡有秩。
轉眼再看身上,工裝長褲,簡色背心,渾身上下肌肉勻稱,能明顯看出此人經常鍛煉己身,是習武之人。
男子名為裴安,津南市裴家鎮裴家村人。
裴安剛剛過完自己的十八歲生日,並且如願考上了文楚大學,然而此次下山出村第一站卻不是文楚市,而是崇山市。
裴安此行來崇山市的目的隻有一個——祭父。
時屬夏令,但列車到站卻是天未亮時分,剛落過雨的地麵傳來了泥土的朽味。
裴安隨著尚為稀疏的人流一起出了站,回絕了所有民宿酒家拉客的人,一徑走向了路邊。
攔下了一輛出租車,裴安便直奔崇山景區去了。
坐在出租車上,許是聽著滴滴答答的水聲,便是那車外邊又下起了瀝瀝小雨。
裴安一直望著車窗外發愣,也不知在想著什麼,眼神中流露出複雜難述的情感。
裴安十五歲。
一位身穿綠色軍裝的人來到裴安家中。
“如果你想祭奠你的父親,等你成年後就去崇山市崇山景區吧,那裏有一片未開放的區域,那裏記錄了你的父母和那些負重者用自己的犧牲為九禹為人類換來平安的事跡。”
“犧牲,何為犧牲,父母外出務工的農民工身份如何才能談得上犧牲兩字。”裴安心裏不解,可縱使有萬分疑問,也終將被失去雙親的痛苦掩蓋過去。
此一行,一切問題終將煙消霧散,表露水麵。
隨著出租車逐漸往景區行駛,可見的行人也逐漸多了起來。
隻是淩晨天微亮再加上傍著雨,雖是多了些,可比旺時,也是顯出了幾分清淨。
裴安下了車,由於此次崇山之行不知幾日,那行李箱裴安先行從家鄉郵寄到了文楚大學。
自身一人一包來到崇山景區,此時的景區還未開門。
看著手機上的時間,此時才四點出頭,距離景區開門還足足有兩個小時。
裴安撥通了那通不知在心裏背了多少遍的電話號碼。
正是自己十五歲時,來到自己家中之人留下的電話號碼。
電話在些許地等待後接通了。
“喂,劉七刀叔叔嗎?我是裴安。”
“對,我到崇山景區了。”
“好,謝謝劉叔叔。”
簡單的言語後裴安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有一個大爺從安保室中出來,看著站在門口的人群。
此時雖說也有些人同裴安一起等待著開門,但此刻未端起手機,未尋石階而坐,未頭頂避雨物,隻是站在門口的隻有一人。
“你叫裴安?”大爺問道。
“對,我是裴安。”裴安回答道。
“進來吧。”大爺一邊說道一邊把特殊通道的鐵鏈解開。
“給你地圖,不要外傳,地圖上有些地方還未修好,不是遊客的遊覽區,你若不急便等些時候,下雨加天黑,我怕孩兒你行不明白這路。”保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