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看語嫣的模樣，怪她也無濟於事，“算了，我沒看少爺畫過，應該是不要的。”
語嫣看向外麵，天已經黑下來了，問道：“你妹妹找到沒！”
李燕搖頭，“沒，我聽說是跟著少爺到廠裏去了，對不起啊，讓你在這裏等我等那麼久，明天我剛好休息，如果你有空，明早八點，到我這裏來，一起約好去集市，好不好？明天是今年的最後一天，白果廣場肯定很熱鬧。”
語嫣想，如果是跟府中的丫鬟一起去集市的，林誌胤肯定不會反對，就欣然答應了。
語嫣前腳走，莫斯晉後腳就回來了。
李燕剛倒了墨汁，還沒來得及整理桌上的畫，莫斯晉踏進了書房中，她驚得進到房中就跪在了地上，臉色蒼白的道歉道：“對不起少爺。”
莫斯晉看到了桌上畫的雪中臘梅花和喜鵲，睿眸深邃，皺起了眉頭，俯視著地上跪著的李燕，詫異的問道：“誰動了我的畫？是你？”
李燕怕莫斯晉會責怪語嫣，悶著頭，沒有出聲。
莫斯晉看到了另外一幅畫，睿眸更加深沉，確定的說道：“不可能是你！還不給我如實到來。”
李燕的頭磕在了地上，都知道莫斯晉喜怒無常，不好伺候，這五天來，她一直謹言慎行，想不到，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求饒道：“我喊了小小姐過來玩，但是我中途出去了一趟，小小姐就畫上了，但是小小姐並不是故意冒犯，她不知道這畫是少爺的。”
莫斯晉的眼眸柔了下來，“是她？”
他拿起另一張畫，看到古代男子白袍上的汙跡。
也隻有她有這個膽子！
不過，她畫的畫還是不錯的，當初他畫這幅臘梅喜鵲報喜圖的時候，總覺得缺少了什麼，所以隻畫了一半，她雖然變了意境，但感覺整個畫麵舒服多了。
李燕等著莫斯晉懲罰，但是他一直沒有說話。
李燕偷偷的抬起頭，看莫斯晉正專注的看著畫，昏暗燈光下，清風傲骨，俊美的讓人屏息，但是因為太安靜，總讓人覺得，他很孤獨，或者是孤傲的不和世人共舞。
或許是莫斯晉感覺到她的目光，平淡如林間清泉的雙眸俯視向李燕。
李燕看到他的目光，立馬又磕在地上。
“你跟她很熟？”莫斯晉斜睨著地上還跪拜著的李燕，眉頭輕皺起，“起來回話。”
李燕抬起頭，瞟著莫斯晉的臉色，看似平時無異，說道：“我今日恰逢小小姐，她為人熱情，和善，又都是從蘇州來的，閑聊了兩句，就相約一起去集市，所以，我想明天休假一天。”
“她明天過來？”莫斯晉問道。
“約好了八點見麵，應該是會過來的。”李燕輕聲的說道，打量著莫斯晉的臉色。
“你就沒有想過我會不準你休假嗎？”莫斯晉清幽的聲音響了起來。
李燕錯愕的看著莫斯晉，低下頭。不知道怎麼辦！
莫斯晉微微的揚了揚嘴角，如果是她，一定會很灑脫吧。
“你倒是很聰明。”
李燕不知道莫斯晉是誇獎還是諷刺。
“你揣摩了我幾分的心思？”莫斯晉又問道，聲音厲了幾分。
李燕的心裏害怕的一顫。
“我不敢。”李燕再次的跪在了地上。
“敢不敢，你不還是做了？按照正常情況下，你應該是在院子裏麵的，她剛來，昨天被關了一天，肯定也不會隨意的走出她的院子，你要不是存心去找她，又怎麼會碰著她！”莫斯晉分析道。
“對不起少爺，我以為少爺你對她……我隻想……我覺得她……”李燕被莫斯晉說穿，語無倫次起來，真怕，一不小心，今天就成了她在莫宅裏工作的最後一天。
莫斯晉把目光放在畫上麵，意味深長的問道：“明天八點是吧？“
李燕驚喜的看向莫斯晉，立馬低頭說道：“是這麼約好的。”
莫斯晉薄涼的目光落在李燕的身上，說道：“不要試圖猜測我的心思，你猜不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