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扶你起來。”貝兒去扶冷天皓的右手。
冷天皓甩開她的手,疏離的說道:“你可以走了。”
貝兒看著冷天皓艱難的起來,可是沒有起得來。
貝兒又上去扶他,冷天皓再次的甩開她的手,皺起了眉頭,怒道:“沙貝兒,你知不知道你很煩。”
貝兒被他一吼,愣在了原地。
冷天皓再一次的起來,身上厚重的石膏讓他舉步維艱,他索性解開了右手上摔破的石膏,把石膏利落的丟在地上,這才起來。
起來後,他筆直的站著,側目,看向沙貝兒,好像又恢複了那個桀驁不馴,用不著別人同情的冷天皓。
“還不走,呆在這裏幹嘛。”他惺忪的說道,拖著打著石膏的腿往床上走去。
貝兒看著他一瘸一拐的樣子,轉身,出門。
看到貝兒出去,冷天皓嗤笑起來,他的笑中帶著苦澀,喉結滾動,緊握的拳頭上青筋暴起,隱忍著痛苦,隻是越發邪魅的笑。
目中混合著晶瑩的氤氳,盈盈閃閃。
他還在期待什麼,貝兒會為了他留下來?
他的自尊和驕傲不會讓他挽留一個心不在他身上的女人,即便是痛苦,也一個人承擔。
倏爾,門被打開。
冷天皓回頭。
貝兒帶著於主任和其他的幾個醫生進來。
冷天皓的目光落在沙貝兒擔憂的臉上。
還是笑,不過,這次笑狂妄不羈,其中多少帶著欣喜,又有嘲諷,聽得人揣摩不出他的想法。
冷天皓心裏那種揪著快要窒息的感覺瞬間給消失了。
他就像是一個被玩耍的小孩,一會陰一會晴。
短短的五分鍾,他的心境經曆了悲喜兩重天。
而罪魁禍首是那個撐著楚楚動人的眼睛,像兔子一般打量著他的女人。
冷天皓頓時又想要發狂。
他什麼時候這麼失態過,一向桀驁不馴又百無聊賴的他,被一個女人玩弄在鼓掌之中,隻因為她一個動作,一句話,而影響他全部的情緒。
貝兒以為冷天皓嘲諷的笑後,會說讓她滾之類的話。
她也下定了決心,反正他腿腳和手都不方便,他趕不走她,要是他在言語上攻擊,她就當成是聽歌。
這麼想著,貝兒倔強的看向冷天皓,不害怕他那意味深長的深藍色的眼睛和他那近乎猖狂的笑聲。
“過來。”冷天皓笑完後,對著貝兒說道。
貝兒微微一頓,朝著他走過去。
“不回去了?”冷天皓問道。
貝兒不知道他問這句話的意思,如實的點了點頭。
“那夏天怎麼辦?他還在酒店裏等你。”冷天皓抬起惺忪的眼眸問道。
又一瞬間,貝兒覺得冷天皓是在吃醋,心裏忍不住的一陣狂喜,想要看清楚的時候,他目光轉向了於欣主任。
“幫我把腳上的石膏去了吧,這樣帶著真不舒服,走路也不方便。”
“可是……”
“冷天皓,你不要任性好不好?你的傷還沒有好,醫生給你帶石膏是讓你好的快一點,傷筋動骨一百天,醫生說不拆是對你好。”貝兒著急的說道。
冷天皓目光惺忪的定定的看著沙貝兒,“隻有我的女朋友能夠管我,你是我的誰?弟媳婦?”
提到弟媳婦這個詞,冷天皓心裏不舒服了。他看向於欣說道:“剛才是開玩笑的,我手上的石膏還是麻煩於主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