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看到,那意味著什麼?
他和桑雪之間不可能是清清白白的關係,說是紅顏知己,恐怕,短時間,還沒有相互了解的可能。
但,如果不是紅顏知己,一個男人,在另一個女人那裏受了挫,立馬到這個女人這裏來尋求慰藉。
這種關係,也就純潔不了了。
她到底為什麼要來這裏證明?
到底又能夠證明一些什麼呢?
貝兒眼眸暗沉著,扯了扯笑容,她自己都說服不了自己繼續走下去。
“冷總,我不想去了,我們回去吧。”
冷天皓停下了車,瞟了一眼那幢小洋房。斜睨著沙貝兒,“已經到了。半途而廢,不像你的個性。”
冷天皓解開安全帶,他看沙貝兒紋絲不動,狐疑的問道:“你真不去?”
貝兒抬眸看著那幢陽光下的小洋房。
一輛車子經過他們到了小洋房的門口,桑雪從車上下來,神色匆匆的推門進去。
推門?
而不是用鑰匙打開門,這說明裏麵有人?
冷天皓看到桑雪,像是想到什麼,眼眸黯淡,像是感知到她的,有些莫名其妙的心痛。
“算了,應該不在,我送你回去。”冷天皓拉上安全帶的時候,沙貝兒卻解開了安全帶。
推開了車門。
她走到了小洋房門口,門是半掩著的。
她隻要推開,就能夠進去。
有些傷,因為結了疤,就會讓人忘記了痛。
等到再次的裂開,才發現,原來那些傷口一直都沒有好。
人,都是喜歡逃避痛苦,因為逃避,才會讓惰性主宰,沒有了理智。
貝兒知道,比起自欺欺人,她需要一刀,斷了她的期待,她的渴望,她的念想,讓那還在跳著的心徹底的死去。
貝兒,推開了門。
樓上傳來花瓶落地的聲音,聲音很響,隨後是門上的撞擊聲……
“啊,楚少,不要。”從裏麵的門傳來桑雪的聲音,似乎夾雜著哭聲,嚶嚀聲。
貝兒愣愣的站在原地,腳下像是重有千斤,讓她移動不了步子。
“我要你。”楚墨廖的聲音帶著幾分殘忍的戾氣傳出來,霸道,不容拒絕,又似乎有種頹廢。
貝兒淡淡的轉過身子。
腦子裏一片沒空白,連,心裏也是一片空白。
冷天皓看貝兒從房間裏衝出來,但是,不是朝著他車的方向,他從車上下來,跟在貝兒的身後,
沙貝走到草坪上,坐在地上,背靠著樹,眼眸低垂著,麵無表情。
她能有什麼表情呢?
是找楚墨廖理論嗎?
他的心裏沒有她,他想跟誰在一起就跟誰在一起,她有什麼立場指責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
而且,居然心不再痛了。
像是麻木了,更或許,這個結果早就在她的腦子裏認定了,她現在不過是確認而已。
倏爾,一雙意大利的手工黑色皮鞋在她的視線之中,貝兒微微抬頭,從他筆直的西裝移到他的臉上。
這個視線看上去,他沉靜在光影之中,她隻是先看到了他的臉側的碎發,恍惚中慢慢聚焦,最後落在他深藍色的眼眸深處,看到了他關心的目光,微微扯了扯嘴角。“不好意思,我的這個行為讓你擔心了吧。”
冷天皓在她的身邊坐下,斜睨著她黯淡的側臉,“你沒解釋嗎?”
“他如果相信我,就算真的看到我和埃爾斯在床上,也會覺得我是有原因的,他如果不相信我,就算冷總你幫我作證,他隻會覺得,我們是聯合起來做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