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墨廖說:貝兒,以後你有我,就不會孤單了。
正因為這句話,她的靈魂回到了身體裏麵。
貝兒扯了扯諷刺的嘴角。
孤單?
這個世界上就是因為有楚墨廖這個男人,她才會感覺到更孤單。
曾經有人說,她是冷清的,就連血液都是冷的。
所以在大學畢業,別人都哭哭啼啼歎離別的時候,就隻有她,沒有流過一滴眼淚,也沒有和任何一個同學合影,更沒有一個朋友。
有人問:沙貝兒,你會落寞嗎?
落寞,非常的落寞,她也想像他們一樣有足夠的時間交朋友,有足夠的時間一起和同性的朋友壓馬路,看電影,聊時尚。
然而,她把她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學習,打工,照顧藍藍上。
在爸爸媽媽離開後得五年裏,她的心裏隻有留下一個叫楚墨廖的男人過。
看著皮甲裏的照片,摸著名貴皮甲的質感,清冷的眼中多了一層氤氳的霧氣。
楚墨廖,還愛她嗎?
回想起楚墨廖冷淡的眼神,諷刺的笑容,就像一把劍穿透她的心髒。
解釋了,示愛了,求和了,最終還是被他殘忍的傷害了。
他對她到底剩下的是愛,還是恨!
沙貝兒承認,她自以為平靜的心底還是被撥動了。
做企劃案的時候,會時不時想起楚墨廖那張顛倒眾生的俊臉,冷卻得眼神,淡漠的表情,隱隱的帶著傷痛的孤寂。
最終
她從包裏拿出楚墨廖的皮甲,放在手中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指修長,又骨骼分明的手指有節奏的在她的桌上敲了三下。
沙貝兒緩過神來,抬頭看到冷天皓俯視的眼神,他淡淡的瞟了一眼沙貝兒手上的皮甲,說道:“身份證,公司幫你辦護照。”
“哦。”沙貝兒想起去意大利工作的事情,趕忙從包裏拿出紅色的皮甲,把身份證交給冷天皓。
冷天皓接過身份證,魅瞳蒙上了一層迷霧,再次的瞟了一眼她手中黑色的KOSEPL的皮甲。
轉身離開,一出門,把身份證交給電梯口的聖傑。
聖傑隱含著笑意,開玩笑的說道:“一個身份證還要冷總親自來拿,這個員工真有麵子啊。”
冷天皓平淡如水的深藍眼底瞟了一眼聖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順路來拿而已,你想多了。”冷天皓頓了頓,深邃的眼眸微閃了下,“聖傑,幫我去買一個KOSEPL的皮甲,黑色,長方形,大約十乘二十公分。”
“好。”
電梯門打開,李勇剛好出來,看到冷天皓,恭敬地問道:“冷總過來機動部有事嗎?”
“沒事。”頓了頓,他又諱莫如深的說道:“剛才有事,現在解決了。”
那口氣,平淡的出奇,好像他就是因為有事順便過來,毋容置疑。
……
淩晨一點,貝兒一鼓作氣,把銷售部門的企劃案做好了,把企劃案發送到冷天皓公司的郵箱後,伸了伸懶腰,扭了扭脖子,關機,整理自己的東西。
目光又落在了楚墨廖的皮甲上麵。
她要還回去的,不然,等楚墨廖找來,肯定以為她侵占了他的財產。
沙貝兒歎了一口氣,把皮夾放在包裏,轉身離開的時候,看到冷天皓雙手環胸靠在門上,諱莫如深的眼底,一絲慵懶很深邃,和沙貝兒四目相對的時候,他勾起邪魅一笑,“走吧,企劃案我收到了,作為嘉獎,去吃夜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