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海天一色宴會廳。
“清宴哥,半個月後就是我演出的日子了,到時候你能不能為我寫首曲子呀?”
符清歡扯著沈清宴的襯衫袖子,臉上掛著嬌美可人的微笑。
沈清宴不動聲色的躲開了,語氣冷淡:“抱歉。”
早已經猜到了這個結果,符清歡還是不死心。
“清宴哥,我知道自從姐姐死了以後,你就不再給別人寫曲子了,但姐姐已經死了一年了,你總不能一直沉迷在過去”
那個賤人,死了都一年了,還讓沈清宴念念不忘。
“夠了。”
沈清宴不耐煩的打斷她的話,看到符清歡委屈的模樣,勉強把怒氣壓了下來。
“我知道南音已經死了,死在了她十八歲的生日會裏,我比誰都清楚這件事情,你不需要一直強調。”
“我隻是不想清宴哥一直沉浸在痛苦當中,要是清宴哥不喜歡,我不提了就是。”
她忍著眸中的妒忌,拿起一旁的紅酒杯遞給沈清宴。
“清宴哥,你不要生我的氣,喝了這杯酒,就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好不好?”
不想再和符清歡繼續交談,沈清宴接過酒一飲而盡。
“我先走了。”
說完,不管錯愕的符清歡,轉身離去。
看著頎長的背影消失在拐角處,符清歡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她招招手,兩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悄無聲息的走了過來。
“跟上他,等他藥力發作,帶到酒店去。”
她就不信了,他沈清宴真的能堅持為她守身如玉,看都不看她一眼。
——
直到符清歡離開,南音才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一天前,她知道符清歡要在海天一色舉報成人禮。
為了看到她這個“好妹妹”一麵,她侵入係統,纂改了服務員名單,成功混了進來。沒想到卻聽到了這些讓她不敢相信的話。
她重生之後,就聽媒體報道說作曲鬼才沈清宴封手,徹底退出娛樂圈。
是因為她死了嗎?他不是一直很不喜歡她嗎?
不,她必須弄清楚這件事情。
朝著沈清宴離開的方向,南音疾步追了過去。
沈清宴並沒有走遠。
在宴會廳一樓的消防通道,男人身上的藥力已經發作,身子軟軟的靠著扶手。
他的骨相生得極好,線條流暢,棱角分明。一雙狹長卻不失英氣的眼裏此刻滿是迷離之色,讓他平日裏的斯文禁欲徒增了幾分欲色。
“你還好嗎?”
南音走過去,扶住他的手。
這是她重生之後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和他接觸,她忍不住有些緊張。
觸感冰涼,沈清宴強撐起沉重的眼皮,看著麵前麵容模糊不清的女人。
“走開。”
沈清宴厲聲嗬斥。
他想擺脫這個女人的觸碰,可使不出一點力氣。
南音苦笑一聲,耳尖的聽到樓上已經傳來那兩個西裝男人的腳步聲。
顧不得解釋,她架住沈清宴的身體,快速離開了宴會廳。
——
酒店房間內,男人的神智越來越模糊。
依稀間,他看到一個長發少女拿著毛巾在給他擦臉,他努力睜開眼睛,依舊看不清她的麵容。
“走開——”音音不喜歡別人碰他。
“沈清宴!”女人嬌軟的聲音有些無奈,“你能不能乖一點?”
都被下藥了,怎麼還這麼凶?
“沈清宴,你能不能乖一點,你彈的曲子誰能跟得上啊?”
沈清宴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那個嬌俏明媚的少女麵容,她穿著白色紗裙,踩著芭蕾舞鞋,高貴如白天鵝。
“音音,是你嗎?”
鬼使神差的,他抓住了麵前那隻手,貪婪的放在嘴邊親吻。
南音一眼就看到了他手腕上的割傷。整整五道割傷,如同蚯蚓般攀附在他白皙的腕上。
手抖了一下,仿佛被他微涼的唇灼燒了一般,忍著悲慟,南音不確定地問道:“沈清宴,你也是喜歡我的對不對?”
淚水滴落在身下那個麵容清雋的男人臉上。
“我愛你,音音,一年了,為什麼才讓我夢到你?”
沈清宴喉結滾動,反複吻著手中那隻纖細的掌,忍不住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