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市最大的殯葬服務中心——銀河園,西區貴賓區的靈堂廣場上停靠著上百輛各式豪華轎車,雖然牌子眾多,卻全是青一色的黑色,每一個來賓也同樣是一身深黑的著裝,場麵安靜而嚴肅。砰。
廣場外突然轉來一聲突兀爆聲,不少人以為是有人在放鞭炮,聽到的人都紛紛朝聲音的方向看去。
隻見一輛殘破的大眾捷達正緩緩的向靈堂的方向駛來,在場的來賓無不側目,心想在江海市蘇家可是名門望族,就是旗下長宏實業估值就不少於百億,還有世界各地無數物業等的資產,試想這樣的家族又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不體麵的親戚朋友……
就在大家猜測這捷達來曆的時候,對方已經橫在了廣場前麵路上,它這一放可是把大半邊的出口都給堵住了,要出去的車不是說出不了,隻是要技術過關才行,特別是在那些大型的SUV。
捷達上下來兩人,駕駛位上的是一個身高大概隻有160,染著一頭不規則紅色長發的年輕男子,該男子表情輕佻,他身上的衣著雖不算特別另類,但反正不像是來拜祭的。
副駕駛上下來的同樣是一名年輕男子,身高180左右,這名男子的著裝比起紅發青年要正式許多,明顯來之前是有講究過的,隻是可惜他隻在意衣著卻忽略了自己的樣子,亂糟糟的頭發顯然沒經過梳理,甚至可能好幾天都沒洗過,臉上嚴重睡眠不足的模樣,讓人看不出一絲的誠意。
不會是來找茬的吧!這些人表麵跟東主一副同氣連枝的模樣,但心裏麵是怎麼想的,就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一名在場工作人員模樣的人快步走了過來,客氣的說道:
“對不起先生,車不能停在這裏,麻煩將車停到停車區。”
“馬上就走。”宋澤麵無更讓說道,腳下沒停下半步。
“澤哥,是不是那個叔父掛了,場麵這麼大。”夏小白彼這好奇,他跟著宋澤退出的這些年裏,自己的這個老大就沒在關心過那裏麵的事,這靈堂上的究竟是那一號人物。
不知道是昨晚通宵遊戲的原因,還是此刻心情複雜的原因,宋澤沒有回答,隻是慢慢的朝靈堂的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先生,車真的不能放這裏,還是麻煩您一下,挪到停車區去吧。”職責所在,這名工件人員當然不能就這樣讓宋澤他們離開。
“你煩不煩,我老大不是說馬上就走了。”夏小白痞氣十足的說道。
“先生,您這樣會讓我們很為難的。”工作人員開始拿起對講機,準備叫支援。
“你為難關老子屁事。”
說話的同時,宋澤跟夏小白一步也沒停下來,就在周圍來人以為是真的來找茬,那名工作人員也準備強行攔阻的時候,一名頭發半白,神情柔和的老者叫住他。
“陳叔,這兩位客人……”
這個叫陳叔的老者對他擺了擺手,說道:“客人差不多要離開了,你到前麵去打理打理。”
“是的,陳叔,我這就去。”
等工作人員恭敬離開之後,陳叔看向宋澤,禮貌的問道:“請問是宋澤,宋先生嗎?”
宋澤看了他一眼後,輕輕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
看到這一幕,周圍的來賓不禁嘩然,這男人是什麼來頭,竟然能讓蘇家的老管家陳叔親自帶路。不少人開始拿出手機,打聽起這個叫宋澤的男人的來曆。
這時候悼念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此時靈堂隻剩下零星的幾們客人進去。剛走進靈堂,夏小白跟一個剛要出去的客人撞了一下。
“小子走路看著點兒!”
這聲音雖然不大,但靈堂十分安靜,所以雖得格外的清晰,裏麵的人全都看了過來。
靈堂上麵的是一個年輕女子的照片,雖然隻是一張照片,卻也能感受到她生前那種高貴的氣質。
“挺漂亮的一妞,這麼年輕就死了,可惜了!”
夏小白雖然話中可惜,但用詞卻過於粗魯,在這種場合上難免讓人心生厭惡。
蘇怡萱這些天的心情差不到了極點,煩心的事一件接一件,幾乎讓她喘不過氣,原以為等阿姨的事辦完之後便能鬆一口氣,卻不料會在這靈堂上遇到這種不識大體的客人,如果不是看在這種場合,蘇怡萱肯定將他們趕出去,雖然不能這樣做,但臉上那種深深的厭惡卻是不加掩飾。
“陳叔,怎麼隨便讓人進來!”
蘇怡萱旁邊一個中年男人一臉上位者語氣的說道。
“這位宋先生是夫人臨終前吩咐一定要請來的。”陳叔恭敬的回答道。
中年男人這一聽,不但表情沒有緩和過來,反而是一臉的不屑。
“嗬,就連死了也忘不了其他男人。”旁邊的一個女人低聲說了一句,雖然聲音是放低了,但卻是傳到了宋澤耳中。
宋澤皺了皺眉,但看在照片上那女人的份上,也沒怎麼樣,反正他也沒打算留多久,來過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