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東彥,還有葉秦、褚輝等修士都明顯的呆滯住。
祭壇旁邊的這四根神秘的金柱,竟然是聖皇親手煉製的法器。可是為什麼他把自己給鎖住?沒有誰會喜歡用鎖鏈將自己的肉身給穿透,栓在柱子上。肉身的損壞,會令體內的一部分經脈無法運轉,從而對修煉產生無可逆轉的損害。這個常識就算是剛剛修煉的練氣修士也清楚,元嬰修士不可能不清楚。
金甲衛似乎猜到他們在想什麼,哼了一聲。
“本聖皇被鎖在此處,自然是有原因的。本聖皇當年乃是聖皇、靈霧、天穹原、萬月湖四大修仙界之中,唯一一位達到元嬰期九階的修士,隻要渡過最後一道大天劫,離突破下一境界也不遠。為了削弱大天劫的威力,才在這萬丈地底深處,尋了一處天然的地穴,準備在此渡劫。造這座皇陵,純粹隻是為了掩人耳目。這具玄冰玉棺,乃是本聖皇沉眠所用。這四根鎮魂柱,也隻是本聖皇用來抵禦天劫的一套頂階法器。
隻是在渡劫的時候,出了一點小小的意外,泄露了消息,被幾個同樣是元嬰期的仇家得知本聖皇大天劫在即,趁機糾集了靈霧、天穹原、萬月湖三界修士攻打聖皇修仙界。本皇正在地底避大天劫,根本不敢上地麵,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聖皇修仙界被三界的修士攻陷。趁著本聖皇剛剛渡過大天劫,最為虛弱的時候,衝入地下皇陵。他們殺不死本皇,卻卑劣的用本聖皇的法器,將本聖皇的肉身給冰封鎖死在這祭壇的冰棺內,令本皇剛剛取得的突破,又跌回了元嬰期的修為。本皇可以分出一縷神識,附在金甲衛傀儡上活動,但是肉身卻被永久冰封住了。”
“這四根鎮魂柱是聖皇的法器,陛下不能將它們收起來?”
馬東彥疑惑的問道。剛才未能斬斷金色鎖鏈的挫折,絲毫沒有讓他氣餒。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將聖皇從這冰棺內弄出來。
“此金柱法器名為鎮魂,對元神有著極大的壓製,實力發揮不出百中之一。除非本皇從冰棺內出來,才能將它們收起來。可是本皇的修為被鎮魂柱所壓製,無法從冰棺內出來,也奈何不得這鎮魂柱。要想將四根鎮魂柱拔起來,除非是元嬰修士,或者是十餘位金丹修士聯手才行。”金甲衛說道。
“附近四大修仙界,早已經不見元嬰修士的蹤跡,就算前往更加遙遠的修仙界,隻怕也未必能找到元嬰期修士。看來隻能從金丹修士身上下功夫,找到十位金丹修士,比找一位元嬰修士容易的多。不過,這皇陵周圍有一道地焰結界,修為越高反而壓力越大,金丹修士就算來了,隻怕也無法通過。”馬東彥惋惜的搖了搖頭,說道,“陛下,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破壞這地焰結界。”
“本皇曾經試過,金丹級的傀儡也同樣無法通過這道地焰結界。這地焰結界是當年的幾個仇家所立,借助地火之力,威力極大,以此來阻止所有想要進入皇陵助老夫脫困的修士。想要破壞這地焰結界,隻怕比破壞鎮魂柱還難。至今也沒有金丹修士進來過此地,隻有你們這些築基期的小娃娃跑了進來。”
馬東彥臉上一紅,一百多歲的修士,被稱為小娃娃。不過他並沒有絲毫難堪,在活了不知道多久的元嬰老祖麵前,小娃娃已經很給麵子了。
......
金甲衛聊興正濃,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馬東彥談著如何才能破冰棺而出。
葉秦保持著沉默,在旁邊冷眼看著。
葉秦雖然也想從聖皇這裏得到長生的機緣,但是絕不希望看到聖皇從冰棺內出來。
據他所知,這位聖皇很可能應該是四大修仙界中僅存的一位元嬰修士——當然,或許還有那麼幾位隱世的元嬰修士,隻是葉秦從未聽過他們的存在。至少靈霧修仙界應該沒有元嬰修士了,否則靈霧修仙界的各大門派,早就歸順於那位元嬰修士。天穹原和萬月湖存在元嬰修士的可能性也極小。
所以聖皇一旦出世,元嬰期九層的恐怖存在,沒有任何低階修士可以抵擋他。那才是修仙界真正的驚濤駭浪,足以一舉顛覆靈四大修仙的勢力。就算各修仙界的所有金丹修士聯手,隻怕也未必是這位聖皇的對手。
靈霧修仙界七大修仙門派的青丹門,也得屈服於聖皇之下,門派的生死都在聖皇的一念之間。
要知道當年靈霧修仙界、天穹原和萬月湖修仙界,一起動手把聖皇修仙界給滅了,還把聖皇本人給冰封在這祭壇冰棺之內,讓聖皇突破進入下一層更高境界的希望從此破滅。這仇深的可以稱得上是不共戴天。
聖皇出去之後,會不會對各界的門派進行報複,葉秦不敢抱有什麼幻想。最大的可能,是一場血洗報複,當年有份參加攻打聖皇修仙界的門派,沒有一個好果子吃。
他是青丹門的弟子,就算沒有給本門派做什麼貢獻,也決不會愚蠢到幹這種可能會給門派帶來滅頂之災的事情。為了一點小利,而忘記自身的立場,。
葉秦隻能保持沉默,低調的待在一邊,看著馬東彥忙活。馬東彥想要攀附聖皇這位元嬰修士,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光靠馬東彥的力量,他可不認為一個區區築基九階修士便能助聖皇脫困。如果有這樣容易,別人早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