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場洪水》
作者:蔚藍山坡(微博)
本人的約稿,已取得署名轉載至正文中的授權。本番外未取得我和她兩人的同意不能轉載、上傳至任何地方。(但非常歡迎評論!我也會給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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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次上傳。此處應有完整的5300字但沒有了,猜猜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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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她靠近時,周身有無形的的事物圍繞著她。
這讓一切原本彎折的事物都顯得理所當然,仿佛本該如此。克拉克的原則、堅持、終於下定的決心,都在伯妮絲湊近,微笑看著他時變了形狀。
而這些彎折與扭曲仿佛是事物浸入水裏時必然發生的折射,看上去錯位、變形,但又講不出確切差錯……因為是水,是洪水,克拉克不可控製地閉上眼,伯妮絲的氣息讓他感覺自己變得軟弱,又一次地變得軟弱,他在心裏哀歎:伯妮絲……求你……
“說出來。”伯妮絲欺身壓近時,她將手掌按在克拉克心口,感受著掌下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而她的靠近、她的話語、她的氣味能讓這裏的起伏變得劇烈、不平緩。
伯妮絲很難抗拒這樣的誘惑,她喜歡這樣一次次地驗證自己能向克拉克施加的影響,有如女王檢閱自己的領土。她看著克拉克閉上眼,一邊忍耐著,一邊又無法抗拒地向她側過頭來,伯妮絲笑著說:“說出來,我想聽你在想什麼。”
“伯妮絲,別……”克拉克緊閉著眼,感覺到伯妮絲的手向他的臉伸過來,下意識地很順服地貼了上去。她溫暖的手掌撫著克拉克的臉頰,伴隨著一如往常溫和但沒有留下太多抗爭餘地的言語:“告訴我吧,克拉克,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克拉克聽見自己內心原本艱難建起的牆,在這一聲裏,有數塊很輕易地剝落了下來。
他張開嘴,一根手指立刻撫上來,輕輕地來回地,宛如在邀請那一句落地。
“……我需要你,伯妮絲。”
克拉克終於如此說道,在這句話出口後,原本阻塞心頭的情緒都隨之變軟,在一種被允許被縱容的依賴裏,他感覺到“超人”這個身份從這個房間裏淡出,留下的隻是當年枕著伯妮絲大腿午睡的中學男孩,在微風和日光裏數著心跳,自己的心跳、伯妮絲的心跳、周圍一公裏的心跳,以及地球的龐然的心跳聲,但這廣闊並不使他恐懼。因為有伯妮絲在。
她的存在是一種屏障,擋在所有會隨時發瘋或扭曲的事物與克拉克之間,她保證一切都會變好。她就是那樣的保證本身。克拉克會念著伯妮絲的名字像在進行隻有他知悉的祈禱。
克拉克撐起上半身,靠向伯妮絲,他的額頭埋在對方肩上,聞得到她發間的香味。
“我需要你。”他低聲重複道。
這句話是一把鑰匙。每把鑰匙都等待著打開一道鎖。這是鑰匙與鎖為了彼此存在的意義。
克拉克抱住伯妮絲,緩慢收攏手臂,讓對方更緊地貼向自己。他從中學時代起就將這句話說了很多次,太多次……但這些鑰匙就像是擲入深湖中,往下沉了很久,最後圍著湖中央那把唯一的鎖積滿湖底,好像始終有哪裏出了差錯,這鑰匙隻是依偎著鎖,卻無法將鎖打開。克拉克想要歎氣,但他還記得自己歎氣會讓伯妮絲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