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舟先撕了一隻雞腿,往嘴裏邊塞邊說:“各位師兄師姐,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小師弟我肚中空蕩蕩的,就不管那麼多,先吃為敬了”。
方舟狼吞虎咽的樣子和他說話那一套一套的詞,把三位師兄都給逗樂了,“小師弟,慢點吃,這些都是你的,我們不和你搶,你那一套一套的詞是從哪裏學來的啊”。
“哦,那些詞啊,都是我老家鄉下街坊鄰居們講的家鄉話。”
“你家鄉的街坊鄰居們都這麼有才,下次我們幾個要跟著你去走走看看。”
“好,沒問題,有機會的話一定帶你們去玩”,說的這裏,方舟似乎意識到,回家鄉可能隻是一句嘴上的說辭,這輩再也無緣回地球了。
“酒是忘情的水,酒是治傷的藥,酒更是你我兄弟姐妹之間的把盞言歡,我們做角鬥士的,一旦踏入此門便等於把腦袋掛在了褲腰帶上,指不定哪天來了高手,腦袋就搬家了。所以各位師弟師妹們,有酒就要盡情喝,買醉才是我們的天堂”,大師兄唐傑用手掰開了酒瓶蓋子,咕嘟咕嘟,一瓶35度的賽德星酒喝了一半。
其餘幾人也是跟著大師兄唐傑的樣子,一人喝了半瓶賽德星酒。
“大師兄,你說的對,我們幹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活,雖然說是這些年,在都府混出了一點名頭來,但終究是懸在崖邊”,二師兄亞東的言語中更多是帶著一些想改變的調子。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都講的很在理。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哪個富家子弟回來做角鬥士呢?咱們這麼多師兄弟們,哪個不是家境貧寒,要不是我們還有些潛能,被東家看上,誰會對我們投機進行生化改造?!我們當初被迫走了這條不歸路,改造合同一簽、微型守密炸彈一裝,我們難道還有資格說退嗎”?三師兄古力顯的比較悲觀。
“其實這樣子挺好的。”
一個冷酷但有磁性的聲音冷不丁的出現了,眾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轉向了南溪。
“世間的事情太絕情,世間的人情太冷漠,我寧肯在擂台上快意恩仇,也不願踏入世間的紛擾”,南溪的目光冷峻但又堅定,仿佛已經看破了生死。
說著南溪講剩下的半瓶賽德星酒口喝完了,她起身,站在窗口,抬頭望著滿天的繁星,用空酒瓶敲打著鋁合金的窗框,她已經模糊了來這裏的目的,尋找父母?已經不是了,如果父母還活著的話,早就來這裏找她了,畢竟京滬都府她也算是半個名人。也許就像她說的那樣子,快意恩仇的活著,看破生死的活著,用一次次的驚險去描繪綻放的生命吧。
方舟拎了一瓶新酒,輕輕的彈開瓶蓋,走到南溪身邊,換下了她手中的空瓶子。
“小師姐,良辰美景,酒怎麼能停呢”,方舟舉起自己的酒瓶,微微示意著南溪。
南溪輕輕的喝了一口,繼續抬頭望著星空,享受著大天河係此刻的寧靜。
而他的三位師兄也走了過來,五人一同仰望著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