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聽著,倒是有些過於親密了,旁人若聽了,怕是以為二人是如何摯交,哪能知曉兩人不過見過兩麵罷了。
芙華察覺到敖丙的不大對勁,現下卻也真就無力掙脫。
她清楚他沒有惡意,卻又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他對她掩飾不住的占有欲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如何知曉的?”
“是龍鱗,”他微笑答,“我贈您的是我的護心龍鱗,您的一切它都知道的。”
芙華開始後悔當時沒聽哪吒的話扔了那片龍鱗,此時想起那片青色的龍鱗就像是一隻青碧色的眼睛,在她看不見的角落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
她下意識地尋找小混蛋的身影:“哪吒呢?”
他的聲音瞬間冰冷下來:“他不在。”
敖丙惱極了這兩個字,以這兩字為名的賤民不僅勾走了他那個被父王放在心肝上疼的庶妹的心,還惹得他心上人傷到如此地步。
他恨不得將他一戟斃命,自己剛剛維持風度不動聲色地逼他走時,卻被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民用乾坤圈險些圈斷了脖子。
他離開前的那一雙滿是洶湧殺意鳳眸如今還映在腦海中。
然而,年歲是那賤民上百倍,又在雲橘波詭的龍宮中摸爬滾打數千年,如今穩坐太子之位的他又怎是被嚇大的?
不過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毛孩罷了,不值一提。
他倒也是不懂了,如此一個莽撞不知收斂的賤民,怎麼就能得了尊貴如她的青睞。
“天女,您可知您是萬不可動心的?”他必須挑破這層真相。
芙華不解:“何出此言?”
敖丙從她鬢邊挑起一縷青絲在修長的指尖把玩,“您可知您與姐姐們的身份?亦或是存在的意義?”
芙華顰眉問道:“你知曉些什麼?”
“該知曉的,不該知曉的,大約全都知道了個徹底。”他性子慣為清冷,此時卻輕笑出聲,“我應當比天女您知曉的還要多上三分。”
“總之,您是萬萬不可動心的,”他微涼的指尖滑到她的臉頰旁,輕撫著,“一旦動了心,怕是那劫數便該到了,那時便是要趕鴨子上架,毫無準備地渡準聖大劫了。”
“您這般姿色這般性子又這般身份,總有些蠅營狗苟之輩妄想褻瀆這也是正常的,可您若是被他們的巧言令色和花哨皮相一時迷惑,這便是萬萬不該了。”
“為了您安穩而有準備地渡過準聖大劫,您不如先找位可靠的先假嫁了,也好為您在有了足夠的實力渡劫前,擋了那些不該有的心思。”
他的聲音低沉溫柔,循循善誘,一步一步牽引著芙華走入他早便備好的甜蜜陷阱。
“您覺得,我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