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裏的咳血之症就此埋下,正式做實“林黛玉”之名。
第二日,天漸漸亮起,暖陽刺破了寒冷的天際,休息一夜的士兵消去了昨日的疲憊,然而昨日的傷痛依舊存在,死去的戰友永遠不會再回來。
如果安琦知道這群人這麼想,估計會嗤鼻一笑,她會將他們的屍骨複活,至於複活後的他們是否還是他們,這將是一個悖論,人不可能踏進同一條河流,時間、空間維度的改變,你是否還是你,這是一個未知數。
偽聖女安琦將開啟她作為光明神殿聖女的完整一天,昨天兵荒馬亂,根本不算一天,裁決軍團不愧為聖城精銳力量,雖喪失了大部分兵力,但重新組成一支小隊,後勤、駐紮、巡邏一樣不缺,而現在這支隊伍是屬於她的了。
一整天風平浪靜,和煦的日光博愛地灑在每個人的身上,渾身暖洋洋的,安琦忍不住打瞌睡,自從抵達這具身體,人類的各種毛病就冒了出來,犯困,饑餓,貪欲接連不斷冒出,止也止不住,安琦迷迷瞪瞪,懶洋洋的身體都酥了,不得不說有身體的感覺真不錯。
馬車繼續慢慢悠悠的晃蕩在前往貝加爾城的路上,一路上的安靜祥和仿佛將那次刺殺徹底抹去,或許還有些許記憶留有在腦海深處,不特意想起仿佛根本不存在,人是一種健忘的生物,但不說不代表不存在,忘了又怎麼樣?血海深仇必將報之。
一行人浩浩蕩蕩平安抵達貝加爾城,隻不過貝加爾城似乎與它的盛名極為不符,它是西部最大的城邦之一,平日裏熙熙攘攘,極為熱鬧,可是自城門進入後,隻有零星幾群人,麵黃肌瘦的還不少,眾人本能地感覺到不對,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貝加爾城的城主究竟是誰?”竟如此玩忽職守?
“一個西境最繁榮的城邦,竟會被他經營成這樣!”
“真是廢物!”
“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我看還是早點讓我們這群裁決軍團取他的項上人頭,當球踢。”亂七八糟的吵鬧聲在她耳邊響起,煩躁的情緒一閃而過,“閉嘴!”安琦發現自己的脾氣越來越易怒,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安琦示意馬裏找一個人問一問,結果剛要湊上去就被疏遠,被搭話的人恨不得立刻長出兩條腿跑遠,一群人裝備精良,氣勢驚人,一看就絕非善類,當然能離多遠離多遠,誰也不想惹禍上身,馬裏不得已亮明身份,身上濃厚的光明元素,彰示他來自教廷,並且在教廷地位不低。
被捉住的人恨不得抓住他們搖晃兩圈,為什麼不早來,否則貝加爾城不會變成這個樣子,富人全部逃出去,剩下零零散散,沒有辦法跑到別的城邦,根本無法拋棄祖上基業,在城裏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一日度過一日,剛開始還能勉強填飽肚子,後來根本吃不飽,街上都是麵黃肌瘦的難民,所以貝加爾城變成現在這樣。
可是他根本不敢,隻能嘟囔道:“貝加爾城天氣詭異極了,前幾個月連下的大半個月的大暴雨,貝加爾湖的水漲得老高,淹了大半的農田,許多人都逃了,這不又有好幾天連著出大太陽,曬得要死,”說罷,還用手作扇狀,扇扇風,企圖降低這該死得天氣帶來的悶熱。
“城主呢?”安琦最關心還是這貝加爾城的城主,這種情況下不來主持大局?究竟在幹什麼?究竟在哪裏?
“城主?”他似乎有一些啞然,支支吾吾不知道說什麼,立刻就有士兵上去圍住他,一副要毆打他的樣子,他才一副被迫的樣子,道:“城主似乎去那什麼大城邦了,封鎖得很嚴,我一不小心看到了。”
難道貝加爾城的城主這麼無能,一出事就跑去大城邦,酒囊飯袋一個,不過有點不對,早就聽說貝加爾城城主舒穗聲名斐然,而且領導貝加爾城百年之久,若是酒囊飯袋,碌碌無為之人,早就被拉下來了,那他去大城邦幹什麼?
難道貝加爾城已經到了危不可及的時候,不得不把城主親自去,邀請實力雄厚的水係魔法師?
不過現在下定論為時過早,還是先看看城裏究竟是什麼情況?能挽救一點是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