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王八蛋、賤人
蕭原原從程院長家裏出來到公交站足足罵了半個小時還不解恨。
手腕上被抓過的那一塊被她搓的快脫皮了,她恨不得將這塊皮都剝下來。
等了十來分鍾還不見公交車來,她到站牌一看,原來那輛車晚班最遲六點,而現在已經快七點了。
她掏出手機點出滴滴,看了下車費,從這裏到琴琴家要一百多塊錢。
而她現在渾身上下隻剩兩百塊錢了,打了的連頓飯都不敢多吃。
蕭原原突然就覺得很難過。
自己拚命工作,舔著臉去蹭別人熱度,就是想能紅一點,多賺一點錢。
為什麼就這麼難。
為什麼這個世界不肯給踏踏實實工作的人一點機會。
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多賤人,手裏有一點點權利就拚命去糟踐別人。
她不肯屈服有錯嗎?
惡心這些猥瑣男有錯嗎?
她對待工作比誰都認真,每一次工作機會都很珍惜,就算被人排擠了、欺負了隻要有錢賺,她還是能忍下去。
她覺得自己已經對這操蛋的世界已經寬容到了極致。
為什麼這麼世界還是不肯給她一點點善意,一個幹幹淨淨的工作機會。
為什麼都在逼她。
她用力踢向站牌。
一陣頭暈目眩
一下午的體力活,身體也到了極限。
餓的一陣一陣冒冷汗。
酸楚和難過就這麼猝不及防的洶湧而來。
蕭原原的心情和身體都差到了極致。
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她已經蹲在地上哭了好一會。
她沒有力氣也不想站起來。
她心態已經崩了。
就讓她這麼融化掉好了。
反正這是世界從來沒有善待過她。
從她五歲開始好像就沒碰見過一件好事,就算是五歲前那種如夢似幻的美好感,她現在也幾乎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做夢。
她不想再咬著牙關,拖著負累往前走了。
為一個幾乎沒有可能的希望再繼續尋覓。
她覺得太累了。
司澤霖從老宅出來已經是晚上了。
最近工作告一段落,他可以有多一點時間回家陪陪家人。
因為他工作後幾乎很少在老宅歇息,今日晚飯後依舊讓司機將他送出來。
車緩緩停在紅綠燈十字路口。
停車的間隙,司澤霖隨意的挪動視線。
馬路上的公交站牌似乎蹲著一個小姑娘,肩膀一抽一抽的似乎在哭。
仔細看看似乎是蕭原原!
司澤霖有一瞬間疑惑,蕭原原這個人看上去機靈的很,直播間硬蹭熱度的事情都幹的出來,不像是心裏脆弱的那種人。
他最近也聽聞了一些孫富的事情,沒品的讓他意外。
他隻是不想沾上一些沒必要的麻煩。
誰知孫富如此咄咄逼人,司澤霖想到那天蕭原原奄奄一息的樣子。
也許是因為這件事,小姑娘估計回去後被人為難了,思及此司澤霖心裏有些許愧疚。
如果不是因為這事的話,他實在想不出蕭原原這個的性子會因為什麼事蹲在馬路邊哭。
除非是遇到了人身傷害。
“路邊停下車。”
蕭原原喪了半天,反思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