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輕輕拍了拍他的肩,“沒什麼,隻是告知你一聲而已。”
江夜說完這句話就放開他,轉身要走。
蕭越吟這才反應過來,“等等,你不會是想刁難他吧?”
江夜停下腳步,“看你怎麼選了。”
蕭越吟:“?”
關他什麼事?
他不過是一個刀尖上舔血一心隻想快點死的反派罷了……
蕭越吟歎了一口氣,“江夜,任人唯賢啊。”
江夜回身看向他,“你是在教朕該怎麼做好一個皇帝嗎?”
蕭越吟伸手撓了撓頭,難得沒出聲。
也是,他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的昏君,日日設宴笙歌,不問朝事,沉迷吃喝享樂,卻讓老百姓連頓飽飯都吃不上,還有什麼資格去教別人該怎麼做好一個皇帝?
蕭越吟搖了搖頭,“你今天是非要逼我選一個嗎?”
江夜隻是盯著他看,一句話都沒有說。
蕭越吟撣了撣衣擺上的灰,妥協了,“走吧,我跟你回千秋殿。”
就在蕭越吟一臉悲壯地往前走的時候,江夜的臉上露出一個並不明顯的笑容。
蕭越吟回到千秋殿,直接就躺在床上挺屍。
江夜原以為蕭越吟會一直這麼不吃不喝的躺著,可誰知才剛到用晚膳的時辰,他就自己從床上爬起來了。
江夜失笑,心裏想:
真是小孩子心性。
而蕭越吟吃飽喝足之後,卻是磨磨蹭蹭不肯上床。
江夜坐在床邊,也不催他,隻是隨意翻看著手中的典籍。
蕭越吟在千秋殿內亂逛,就是不肯往床邊走。
到了子時,江夜將手中的典籍收起來,回身看向蕭越吟,“過來。”
蕭越吟幹笑一聲,“你先睡吧,我還不困。”
江夜解開束腰,將外衫脫下,疊好以後,整整齊齊地放在床頭。
蕭越吟偷偷瞄了江夜一眼,心裏忽然癢了癢。
江夜平日裏總是板著一張死人臉,看誰都好像是欠他錢似的。
可脫掉外衫的江夜就好像是變了個人一樣,臉上的表情都柔和了。
江夜掀開被子,而後又輕輕拍了拍枕頭,“朕說,過來睡覺。”
蕭越吟自知躲不過,哀嚎一聲,而後才如壯士赴死般挪過去。
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反正早都要上床,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麼區別?
蕭越吟走到床邊,閉上眼,直接壓到江夜的身上。
既然一定要上床,那上麵就是他身為反派boss最後的倔強。
蕭越吟將腿嵌在江夜的雙腿之間,主動俯身湊近他。
江夜身體明顯僵了一下,臉上露出一個愣住的表情。
就在蕭越吟以為自己要得逞的時候,江夜忽然抓住他的衣領,輕而易舉就將他扔到一旁。
江夜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隻扔給他兩個字,“睡覺。”
被扔到一旁的蕭越吟躺在床上,看著江夜的背影,徹底懵了。
他不是都已經答應做他的男寵了嗎?
他剛剛不是都已經主動撲上去了嗎?
江夜為什麼不讓他碰?
江夜為什麼不讓他碰!
蕭越吟翻了個身,有些猶豫但又很好奇的開口,“你是不是……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