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季嘉妍就要撲上去,眾人狂歡:“打起來!打起來!”
就差一把瓜子了,要不然他們早就磕了起來。
再次劃重點:淩虛宗向來歡迎打架。
鹿溪本來是茫然,可聽季嘉妍說“圖書館”三字她立即意識到不對勁——
她居然把季嘉妍給晾了!
其實她真沒打算晾著季嘉妍的,她本來是想踩著放學的鍾聲回去,假裝自己迷路了。
連選縹緲峰,也是因為她隻認識這個地方,且這個地方遠,可以讓她中途偷偷跑掉,而不被季嘉恒發現她,誰曾想季嘉妍這姑娘居然在圖書館待了一夜,多實誠!
“對不起。”她很是心虛,立即道歉,沒躲。
季嘉妍抓住鹿溪的脖子,就欲一掐,然而,竟然動不了,她是冷麻了!一點知覺也沒有!!
“嗚嗚嗚——”
季嘉妍也沒心情複仇了,她大哭起來,傷心欲絕。
“啊欠!”
她邊哭還邊打噴嚏,鼻子紅紅,儼然是風寒,狼狽極了,而一想到自己狼狽極了,肯定很醜,她就哭得更厲害了,她抬起手想捏個靈訣,卻又發現,她哭就是因為這手啊,她的手根本動不了。
不行!怎能她一人難過!
季嘉妍垂著淚,一抽一抽地對鹿溪道:“把你袖子挽起來。”
鹿溪:???
她疑惑地照做了。
季嘉妍把直接手伸到鹿溪手臂上取暖。
救命,好涼!
季嘉恒在一旁小聲慶幸:“幸好有個冤大頭,不然就又是我了。”
鹿溪:……
“唉!”
眾人歎了口氣,他們還以為有打架可以看呢。
既然沒有,眾人上前繼續恭賀鹿溪:“你居然一晚上就從煉氣五層到了築基期,傳授一下經驗?”
劃重點:傳授經驗。
鹿溪茫然:“啊,那不是因為我厲害,那是因為我是不小心誤食了千年人參。”
找了鹿溪一晚上終於找到她,本來想激動地撲騰到鹿溪懷裏的青鳥:啊,主人還是在走歪路啊。
它又蔫了下去。
眾人卻是驚訝:原來不是天分的緣故,是踩了狗屎運啊!!!他們覺得自己也可以。
有一人質疑道,語氣激憤:“可這不是邪門歪道嗎?”
但他的聲音被淹沒在季嘉妍尖銳的聲音裏:“那人參?那喜歡裝成大白雞的人參,你居然給逮著了?”
季嘉妍從小在淩虛宗長大,不知道去過後山多少次,也不知道遇見過那千年人參多少次,那千年人參精的很!每次仗著自己速度飛快又會變幻而欺負她,她連它的須都沒碰著!
“我用定身符把它定住了。”
眾人驚呼:“符籙?這不是沒有前途的東西嗎?”
怎麼聽起來好厲害,回去我也悄悄研究研究。
季嘉妍震驚:“你居然用這玩意兒?”
“不然呢?它速度那麼快,要純跟它拚速度,肯定逮不住啊,我又不傻,當然要借助於其他方法,這個定身符,隻要粘在它身上,它就動不了。”
眾人:感覺很容易的樣子,他們也要去試試!
純跟人參拚速度的季嘉妍隻覺自己膝蓋上又中了一箭,她決定再也不要原諒鹿溪!
季嘉恒撲哧笑了,季嘉妍恨恨地掐了她那沒良心竟然笑她的哥哥。
她,季嘉妍,宣布了,從今以後,鹿溪就是她的一生至敵!
可她現在打不過鹿溪誒。
於是,她把鹿溪的袖子又挽上去了一些,既然打不過她,那就冷死她!
周沐霜和宋若君去築基期練劍場那練了一晚上的劍,剛想收劍前往今日的上課地點,便聽見鹿溪修為竟然先突破練氣層了。
宋若君專程來,笑著朝鹿溪祝賀。
周沐霜提劍道:“之前便想和你比試一番,當時你才煉氣五層,這下修為超過我了,你總不會拒絕了吧?”
“來,比一比。”
她抬眸,黑黢黢的眸子直直向鹿溪看來,像是淬著霜一樣,全然是肅殺之氣。
眾人:好耶!終於有打架可以看了!
季嘉妍:好耶!終於有人要打鹿溪了!
她立即把鹿溪挽起的袖子給她放下,然後把鹿溪往前一推,再施展治愈術把自己風寒治好。
鹿溪毫不猶豫:“我拒絕!”
周沐霜:???
眾人傻眼。
你說修為比周沐霜低,不想挨打還可以理解,怎麼修為都比人家高了還不打?
“懦弱!”周沐霜厲聲罵道。
“昂。”鹿溪不以為恥,打架多疼!
聰明人要懂得拒絕。
周沐霜冰冷的神色明顯出現皸裂,冷豔的麵容上有些茫然,又有些惱怒,她沒遇見過鹿溪這般不在乎榮譽恥辱的人,不知該如何應對。
她勉強定神,冷冷道:“一月後即是大考,到時候自然見分曉,提前說一句,大考所有人都得參加,你可拒絕不了,我在決試場等你。”
說罷,周沐霜甩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