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攢道笑著說道::“已經有好三、四拔人來到了蓮川,正是去找你的。不過都被這老狐狸暫時壓製住了。不然的話,你哪有這麼安生的日子。”
“謝謝師傅。”周鵬相當意外,想不到這個便宜師傅居然暗暗地為他做了那麼多的事情。
嚴伯愷擺了擺手。
“師傅,那些人為什麼來找我?”周鵬十分不解,他身上似乎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令人惦記。
嚴伯愷斜眼看著周鵬,反問道:“你確定?”
周鵬一愣,隨即想到了什麼,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師傅,你是說那把青銅小劍?”
嚴伯愷點了點頭。
“那不過是一把普通的青銅劍吧,就算是值些錢,也沒理由引起這麼多的覬覦吧”周鵬相當不解,那青銅小劍頂多隻是鋒利一些,再就是年代久遠一些罷了。
“你是空有寶物卻不識寶啊。”張攢道聽到周鵬的話,不免有些無語。
周鵬訝然道:“那劍難道另有玄機?”
嚴伯愷淡淡地說道:“劍帶來了嗎?”
周鵬點了點頭,佯作探手入懷,其實是把青銅小劍從體內的儲存空裏拿出來。
嚴伯愷和張攢道兩人見周鵬竟然把這劍隨身帶著,不由得相視一眼,俱都露出驚異之色。
“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可以幫你將這劍處理一下,洗淨這些鏽跡。”嚴伯愷從周鵬手裏接過青銅小劍,淡淡地說道。
周鵬笑道:“徒弟自然相信師傅。”
張攢道卻是陰陽怪氣的說道:“嚴老狐,你那裏又沒有什麼設備,不如還是轉交給我來處理吧。”
嚴伯愷白了張攢道一眼,說道:“不過是做些鉻鹽處理罷了,有什麼難的。再說,要將這劍開鋒,卻不是你能辦到的。”
“開鋒?”周鵬第一次聽到這個詞,再說了這青銅小劍已經如此鋒利了,還需要開鋒嗎?
“神器不開鋒,那就如同廢鐵。”嚴伯愷衝周鵬罵道:“看這劍上的塵氣,你小子肯定沒少拿它當砍刀使吧,真是暴殄天物。”
周鵬尷尬地撓了撓頭,說道:“師傅教訓的是。”
“好了,懶得跟你廢話了,你還要去上課吧。”嚴伯愷摸著手裏的青銅小劍,很不耐煩地想打發周鵬走。
周鵬頓時感覺他這徒弟在嚴老的心裏,還真沒有那劍重要。
“走之前,我送你一個話。”嚴伯愷衝周鵬說道。
周鵬躬身問道:“請師傅示下。”
“從心無用。”嚴伯愷淡淡地吐出四個字。
從心無用?周鵬愣了一下,這是什麼意思。
嚴伯愷卻是懶得再解釋什麼了,擺擺手讓周鵬快走。
周鵬帶著滿腹疑,緩緩地出了茶室。
茶室外間,苗文龍已經喝飽水了,見周鵬出來,便叫道:“總算是出來了,再不出來,我們就要遲到了。”
周鵬側著頭,還要“從心無用”是什麼意思。隻聽說過問心無愧,這從心無用是什麼意思。
張慕容、陳燕妮三人也已經清掃好了,一齊走了過來,看到周鵬滿麵難色,便問道:“你怎麼了?”
周鵬搖了搖頭,說道:“沒事,隻是在想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啊。”苗文龍一臉不解地說道:“你這麼變`態都想不到答案?”
周鵬白了苗文龍一眼,懶得理這二貨。
時間不早了,午休快要開始了。
幾人出了巷道,便又打了一輛車,直奔學校。
周鵬一路上都沉默寡言,皺著眉頭,苦思冥想,嚴老的這個“從心無用”究竟是什麼意思,他是不是在暗示著什麼。
陳燕妮見周鵬的樣子,不免有些擔心,說道:“周鵬,你要是有什麼難是,不妨告訴大家。集思廣益,說不定就會想出辦法來呢。”
周鵬這才回過神來,心想也是,便把嚴老送他四個字的事情說了一遍。
“從心無用?”幾人聽了這四個字,也都皺起眉頭來了。
“從心,就是順從你自己心裏的想法的意思嘍?”苗文龍苦思一會兒,便說道:“無用,就是沒用了。連起來就是,你想的東西都是沒用的。所以,不用想了,真浪費腦力。”
周鵬提腳就戳了苗文龍的側腰,罵道:“再胡扯,揍你了。”
“會不會是從心所欲,潛龍勿用?”陳燕妮忽然想到了什麼,解釋道:“嚴老是不是在提醒你不要隨心所欲,應該小心謹慎,不可輕動。”
周鵬捏了捏下巴,感覺這麼解釋好像也有些道理,但是心裏還是感覺有些不對。
這四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