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氣把人拉到家裏，程千玥把他往李玲秀麵前一推，像是丟掉一個沉重無比的包袱，整個人都輕鬆起來，“媽，我給你帶回來一個學生。”
“楊路！”李玲秀有些驚喜，自她懷孕，這孩子她已經許久不見了。
“……太太。”趙楊路垂著頭，低低地有些別扭地喊了李玲秀一眼。
“噗！你咋不喊我姑奶奶？”程千玥大小就知道自家的輩分高，有一些年紀很老的人還要喊她什麼。老鄧嫂子喊自己媽媽是嬸子，她家的孫子可不就是得喊自己姑奶奶麼？可惜的是，這小子自打懂事以來，就沒開口喊過她。
聞言，趙楊路瞬間滿臉通紅，活像一隻煮熟的蝦子。
“千玥，你去看看你姥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見趙楊路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的別扭樣子，李玲秀瞪了程千玥一眼，催促道。
“知道知道。楊路啊，以後記得喊人啊。”程千玥笑嘻嘻地站著不動，似真似假地說道。
“還不走？”
“走走走！這就走！”逗人麼，適可為止她還是知道的。這小子平時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可性子卻是執拗的，尤其是自尊心。
就在程千玥往菜園子走的時候，心裏忽然有些異樣。她站定不動，細細感受那微弱的一絲異常，卻發現那一瞬間的感覺來去如風，竟讓她難以捕捉。
看看在菜園子裏忙碌的姥姥，又看了看近在咫尺的廁所，程千玥毫不猶豫地往廁所走去。那一絲異動會不會與空間有關呢？
到了廁所，她閃身進了空間。隻見那八九平米的地方擴大了一倍不止，泉水的外形竟成橢圓形，中間還有白玉般的一條隔斷。除了泉水外形的變化，似乎就沒別的了。可仔細看看，那些蘭花卻有些似曾相識，不是之前的，卻更勝以前。無論是顏色，外形，都更端莊雅致。
擴大了？更有用？
擴大了是真，更有用似乎沒有，除了能裝的東西會多一些。
為啥空間突然變化了？
難道是跟趙楊路有關？難道這空間跟趙楊路才是有緣人？
不對，即使這空間現在看來沒啥用，可保不齊以後有什麼用處啊。再說，這空間當時可就是她一個人在場，趙楊路在哪個犄角旮旯裏還不知道呢，再怎麼是有緣人，她也不會將空間拱手讓人。
可這空間要是跟趙楊路有關，那她該怎麼做？難道要天天跟在趙楊路屁股後麵，然後等到哪一天空間不再變化了，再走開？
也許不是呢？
是或者不是，她都要在趙楊路身上試試，看到底會如何。
“楊路，你別聽千玥胡說。你們同齡，你呀也別叫她姑奶奶，直接喊她名字就好。”李玲秀溫柔地拉著趙楊路坐在程浩翔的身邊，遞給他本子和筆，笑笑地說道，“她這丫頭，也不怕把自己喊老了。”
“嗯。”趙楊路抬頭看看李玲秀，文文靜靜地點了點頭，略有些稚嫩的臉上，已經初見美男子的雛形。
詢問了幾句之後，李玲秀就開始教趙楊路識字兒。等到確定趙楊路會了，給他布置了練習題便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納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