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4.第394章 衙門投案(1 / 2)

慕無征輕輕搖了搖頭,好似發出一聲歎息,道:“妳這是何苦?”

月兒抿著嘴唇,緩緩開口,“比起慕哥哥,這不算苦。”

慕無征與慕容飛之間的糾葛,除了卓無豔之外,就屬月兒最為清楚。

月兒十分清楚,慕無征為了完成慕容飛的承諾,到底付出了多少,犧牲了多少,也正因如此,月兒不可能就此放慕無征一人獨行。

那個人說得不錯,即使無淵子已將〈亡心訣〉練至極端,無淵子的問劍之路,仍有一名小姑娘默默陪同,直至無淵子登上暮雲之巔,會當絕淩頂,勝敗蒼雲間。

月兒不知道自己能夠做到怎樣的程度,但最少,她要陪慕無征走完這條路,無論路上風雨險阻,無論遭遇多少危難,她都不會就此放棄。

慕無征轉頭望著月兒,從她清澈的雙眸裏,感受到一股決然之意。

慕無征發出一聲歎息。

月兒露出淺淺微笑。

慕無征明白,不論自己怎麼婉拒,月兒仍舊會選擇跟隨在後。

他有他的堅持,她又何曾沒有呢?

於是慕無征想起過往歲月,與月兒相處的點點滴滴。

原來,早在那個人將月兒帶入陌桑村時,就已經注定了今日的結果。

“我保護不了妳。”慕無征再次說道。

月兒點了點頭,“月兒不會死的。”

慕無征沉默了一會,向月兒伸出了手,月兒輕輕將手握了上去。

江湖路闊,總有一人相伴。

風波滿眼,仍有一劍闖關!

既是如此,何懼?何憂?何不放開胸膽?

天還未亮,楚天闊就已經醒了過來。

不是說他這一個多月,在葬劍居改了作息,養成摸黑早起的習慣,而是未曾消退的疼痛,又推了他一把,擾了一場安穩清夢。

楚天闊望著有些年代的床架,視線逐漸清晰,又在床板上躺了片刻,這才起身坐在床沿。

床架受壓迫發出一聲抱怨似的聲響,楚天闊也跟著發出既疼痛又無奈的氣音。

楚天闊深呼吸幾口氣,試著抬了抬手臂,熟悉一下手上瘀傷傳來的刺痛,又戳了戳狀況同樣好不到哪去的右腹,不禁皺起眉頭。等到疼痛稍微退去,他起身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杯茶水。

一連喝了三杯,冰涼茶水滋潤了幹澀喉嚨,楚天闊長出一口氣,總算是徹底清醒了。

放下茶杯,楚天闊拿起桌上冰涼沁手的三才扇,露出一絲苦笑。

一想到等會兒又得麵對兵使杜鵑、玉煙,身上那些暫時放過自己的瘀傷,又不由自主疼了起來。

老實說,楚天闊身上的傷實在太多,他自個兒也不知道,哪些瘀傷是出自杜鵑手中長棍,哪些又是得自於玉煙指下琴勁?

總歸一句,不用想就來疼。

唯一清楚明白的或許隻有,自從劍居主人要自己與兩位兵使對練,熟悉三才扇的隔天起,身上這些傷勢就從來沒來得及痊愈,往往是新傷蓋舊傷,舊傷變新傷,實在令人神傷不已。

楚天闊攥緊了緊手中三才扇,又歎了口氣。

雖說這幾日來,他已經能在兵使手下少受些傷,多招架些時間,但這般傷了又傷,傷上加傷的日子,本就不是人過的。每當深夜時分,自己總讓傷口折騰得無法入眠,難免萌生連夜逃跑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