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的太陽還在天空中好好得待著,近處的天已經變了樣。黑雲翻滾,裏麵裹挾著陣陣的雷光聚在雷雲穀上,不斷有粗壯的天雷像鞭子一樣打在穀中央的防禦陣法上。
雷雲穀外圍不少人在這裏等待著陣法中央的人能否成功渡過雷劫,畢竟裏麵的人可是天衍宗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劍修風亦寒。
天衍宗是修真界四大門派之一,門派年輕一代中有三個最出名的人:劍修風亦寒、器修諸葛千秋、音修艾易水。
三人在同一天入天衍宗,分別被劍侍山、煉器堂、音容閣收入門下。他們年紀差不多,引氣入體的時間差不多,築基的時間差不多,現在又都處於築基九層。天衍宗上下為了誰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常常爭論不休,爭到最後,大家一致認為誰是第一個結金丹的,誰就是天衍宗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
風亦寒拜師於劍侍山長老墨瞿門下,為劍侍山大師兄,門下還有兩位師弟和一位師妹。作為劍修,他比其他兩人更先一步到達築基九層邊緣。要是成功渡過雷劫結成金丹,他就是天衍宗年輕一派的第一人。
“這都已經是第二十道雷了,大師兄還撐得住嗎?”小師妹楊若曦向著天雷彙聚之處張望著。
二師兄程是非抱著拳,朝著陣法中央看去:“不知道啊,這金丹雷劫厲害非凡,還有陣法結界隔著,什麼都看不清呀。”
三師兄夏如風佇立在一旁,很是放鬆:“別擔心,我們大師兄可是金丹下第一人,又是劍修,區區金丹雷劫那是不在話下。何況除了這雷雲穀中專為渡雷而設置的陣法結界外,大師兄自帶的防禦法器也會為他分擔一些雷劫。”
話雖如此,但是他放在身側的手緊握成一個拳頭,遮掩不住擔心的心情。
到了第二十六道天雷,防禦陣法在前麵天雷的接連打擊下,已經有了無數的裂痕,這一道天雷直接將整個防禦結界轟的粉碎,眾人也看清了風亦寒現在的模樣。
風亦寒站在陣法中央,身上的衣服已然破破爛爛,身邊散落了一地法器碎片。
就在眾人心驚膽戰之際,最後一道也是威力最大的一道天雷直直地向著風亦寒打去。
風亦寒右手持著骨劍,左手捏著發決,麵無表情地看向空中,直麵迎上這最後一道雷劫。
二者接觸時發出了一陣轟鳴,一個奈何不了一個,僵持了許久。風亦寒許是後繼無力了,向後退了一步,天雷借機貫穿了他整個身體。天地之間猛地為之一靜,再聽不到任何雷鳴。
最後一道天雷劈完後,天空中的黑雲開始消散,陽光從縫隙中灑落下來照在風亦寒的身上,像是感受到了陽光的壓迫,他重重地倒在地上,整個身體散發出焦黑色的氣息,看著沒有一絲生氣。
三兄妹看著雷劫結束了,趕忙跑到大師兄的旁邊,看著大師兄的身體呈現的癱軟狀態,一個個不知道碰哪裏才好。
眾人看到風亦寒的模樣,紛紛議論開來。
“這劍侍山的大師兄算是渡過雷劫了嗎?”一個身穿煉器堂製服的師兄問道。
“不知道啊,之前結丹的師兄們都沒有出現這種情況。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失敗了呀?”另一個內門弟子回答道。
就在大家竊竊私語的時候,三道身影忽然出現在陣台上。
“宗主,程長老,陸長老。”劍侍山三兄妹向來人行禮。
是在淩雲殿等待著的宗主和兩位長老趕了過來。看到風亦寒現在的情況,都以為他渡劫失敗了。
宗主邱淩誌摸著風亦寒的脈門查探了一下,感受到一顆金丹在他的丹田處緩緩轉動:“奇怪,亦寒體內已有金丹,體內的靈氣也很充盈,應當是過了雷劫,但是人卻是昏了過去。”
煉器閣長老程鵬看著風亦寒現在的模樣很是疑惑:“渡過金丹雷劫不僅修為會大漲,身體也會在天雷的捶打下變得更為強勁。此時靈氣正處於鼎盛的狀態,斷然沒有昏迷的可能啊。”
音容閣長老陸離表示讚同:“不若將亦寒送往醫堂看看,墨瞿閉關多年,可不能讓他的大徒兒出事。”
旁邊的程是非和夏如風聽到陸長老的話,趕忙把大師兄抱起來送往醫堂。小師妹留在最後等著宗主和二位長老離開後,再去追已經走遠的師兄們。
眾人見陣台上已無一人,看不到熱鬧了,便回去將這八卦講與自己的師兄弟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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