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星把懷中的威士忌拿了出來又給旁邊的人滿上,結結巴巴的回答:“對!不……不是個好人。”
“她騙財騙色,轉頭就說不愛我了,你說我怎麼那麼犯賤還愛她,我就是忘不了她。”楊羽又是把威士忌一飲而盡,轉頭看向在他身邊的季寒星,“你說我是不是犯賤。”
季寒星因為醉酒,早就神智不清了,哪能分清楊羽在說什麼,就是順著楊羽的話往下說而已。
季寒星一手抱著酒瓶一手跟楊羽碰杯:“嗯,賤。”
所幸楊羽也是醉得一塌糊塗,也不知道季寒星在說什麼,隻知道他身邊有個人在說人話。
顧清皺著眉頭看著季寒星要送到嘴裏的酒,最後還是忍不住了:“別喝了。”
“你是誰?”這時候季寒星才注意到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他總覺得熟悉,但又想不起來,為了認清眼前的人是誰,季寒星終於把自己抱了有兩個小時的酒瓶放了下來,有些踉蹌的站了起來看著顧清。
因為酒吧昏暗的光線,和季寒星不清醒的大腦,站了許久季寒星還是想不起來站在他麵前的是誰,他隻得支吾的說了一句:“你好眼熟。”
顧清臉一黑,作勢就要把季寒星抱起來直接帶走,可季寒星卻直接拿手擋在前麵,製止住了顧清的動作。
在酒吧曖昧的燈光下,不間斷的碰杯聲中,季寒星伸手輕撫著顧清的臉頰,隨後緩緩地靠近。
就在這一瞬間顧清感覺到自己的呼吸都屏住了,眼前隻有季寒星越來越近的臉和逐漸清晰起來的呼吸聲,顧清垂在身邊的手微微握緊,他在瘋狂的克製著自己,生怕做出讓季寒星害怕的動作。
但季寒星卻絲毫沒感覺到身邊的危險,反而越來越接近,直到呼吸噴灑在顧清的脖間,唇離顧清的耳朵隻有一指的距離,季寒星才停了下來。
“你長得真好看。”耳邊響起了季寒星的聲音,帶著酒醉後的沙啞和微微的酒氣強勢的衝亂了顧清的心。
顧清直接伸手扣住了季寒星的腰,一雙眼睛陰沉危險,在這曖昧的氣氛中,顧清就像是原本偽裝好的凶獸突然露出了原形,隻不過挑逗凶獸的“獵物”卻絲毫不知道自己錯在哪,甚至在男人將他拉進懷中的那一瞬間突然笑了,那笑聲很輕,但卻把顧清那所剩無幾的理智衝淡了。
顧清看著在不遠處還在勸著楊羽的陸風,趁著酒吧燈光暗下來的那一瞬間,他低下了頭,卻突然停住了動作,顧清本想直接吻住男人,但最終還是在季寒星的頸窩落下了一個簡單而又克製的吻。
在酒吧鋪天蓋地的音樂聲中,男人就像是一個戰敗的野獸,垂著腦袋對懷中的人輕語:“別撩我。”
“求你了……”
顧清最終還是把季寒星抱上車了,季寒星迷迷糊糊的睡著,直到看到窗外的風景逐漸熟悉起來的時候,他突然抓住了顧清的手腕,車速驟然降了下來。
顧清看著身邊的季寒星:“怎麼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要去我家。”季寒星有些猶豫的開口。
“是,怎麼了嗎?”
季寒星抬頭,眼神是醉酒後的迷茫,眼角有些紅:“不可以去你家嗎……”
紅色法拉利猛地一個急刹車停在了路邊,顧清雙手緊握著方向盤,閉著眼睛就像是在忍耐著什麼一樣,隻不過他那微微滾動的喉結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想法。
在幾次深呼吸調整過後,顧清轉頭看著坐在旁邊的季寒星,開口卻有些壓抑到了極致的沙啞:“季寒星,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酒後的季寒星直視著顧清,好看的眉眼因為酒氣帶上了往日不曾有的清媚,輕輕的一眼攪亂了顧清的心。
隨後副駕駛上的季寒星勾唇一笑:“我不能去你家嗎?”
道路旁,那輛紮眼的紅色f8速度提了起來,在一陣氣急敗壞的轟鳴聲中,猛地轉彎開去了不同的方向,氣勢是夠的,隻是頗有些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