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窗氤氳著曖昧的霧氣,模糊著本該透明的玻璃。
江鶴晏按著她的腦袋,纖長的手指不自禁地插進發絲,包裹著她圓滿的後腦勺。
他貪婪地想要采擷更多。
他們之間隔著換擋杆,奚圓仰著腦袋,雙手搭在他的肩膀兩邊,控製不住地一點一點下滑,然後十指交扣地搭在他的後脖頸。
江鶴晏沉抑著聲線,下巴抵在她毛衣裸露的鎖骨處,不是特別用力,一點點冒尖的胡渣掃過,輕柔地帶著癢。
“我晚上能不能去你房間。”
江鶴晏訂了兩間大床房,大床房的床睡得舒服。
訂兩間,是認為兩人還沒有確認關係,不想維持這種淺薄的一夜|情關係。
他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
也低估了奚圓對於他的誘惑力。
她本身就是帶著鉤子的誘餌,誘惑著他上鉤。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他心甘情願吊死在她這顆美人樹上。
“不行。”
江鶴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奚圓壞心眼地不想讓他得償所願。
拉動車把手,車門卻佁然不動。
毫無疑問,車門被鎖了。
奚圓留神到車窗濕漉漉的水汽,迷蒙了窗外的視野。
他們這是吻了多久。
哪怕奚圓也是個談過幾次戀愛經驗還算豐富的女人,也被倆人這種不知羞的行為臉紅了。
“開門。”
奚圓氣鼓鼓地回頭讓他開鎖。
江鶴晏慵懶地靠在駕駛座靠椅上,老司機的車椅被他調得靠後,他就那麼靠在椅子上閉著眼睛假寐。
撇去他饜足的嘴角。
他早早地就知道奚圓出不去,腦海裏浮現出小野貓抓著籠子撓人的小模樣,可愛得緊。
“或者,去我房間也可以。”
前擋風玻璃遠處一點微弱的白光倒映在他的瞳孔裏,在略漆黑的停車場角落,他的眼睛裏仿佛黑夜裏的星星,閃著光。
他戲謔的口吻,直勾勾的眼神。
分明就是,甕中捉鱉勢在必得的得意。
奚圓才不會乖乖地求他給她開門。
她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猛地朝著他濕潤的嘴唇親了上去,分別不久的唇瓣又緊密地貼合在一起。
她的左手朝著他的衣角下擺偷摸地溜了進去,感受到結實的腹肌因為情緒緊張又變得更加硬實。
她身上的重量全都壓在他的身上,右手伸出去摸到開鎖鍵。
哢噠的一聲,門鎖開了。
奚圓壓著他的腹肌迅速起身,提早拉開門防止他又鎖上。
她回身見他愣神的樣子,也是可愛得緊。
手指抹過他嫣紅的唇瓣,把晶瑩的液體擦到指腹。
她狡黠地笑了:“回見。”
他該知道她不是一隻小綿羊,而是披著羊皮的狼。
奚圓回到酒店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
江鶴晏來敲她的門,她正聽著音樂在浴室裏搖頭晃腦地隨音律搖擺。
套上睡袍,浸濕的頭發水珠滴落在地毯上,洇濕。
她把頭發吹了半幹,才掏出有段時間沒有臨幸的手機。
一邊充著電一邊半倚靠在床頭邊。
她的朋友圈是吃完晚飯在回酒店路上發的,才過了一個多小時,那條朋友圈暗戳戳的官宣已經被讚爆了,底下是一順溜的九九祝福。
她不自覺地笑,江鶴晏給她私信留了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