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和第三部也都是小製作的網劇,這也是陳荔開始接觸到真正的編劇圈的起點。
演員需要改台詞的點開始增加,很多新生代演員和男團女團跨行演戲,沒有辦法記住特別長和複雜的台詞,台詞大多都會精簡化。
陳荔接到副導演打來的電話,突然說要大改台詞,有一個演員臨時罷工不演了,前半部分的劇情都已經拍完了,沒有辦法進行修改,隻能讓陳荔找個劇情點把她寫死。
寫死一個演員還算不得什麼大事,鬱淨晨送她回家之後,她就連忙修改了劇本。
晚上導演親自打電話來催進度的時候,“順便”提了一嘴要增添新角色的事情。
並下達指令讓她第二天就趕去拍攝現場。
打工人打工魂,劇組的尾款還沒有結賬給陳荔,陳荔胳膊肘拗不過大腿,隻能乖乖聽話地一邊趕劇本的進度,一邊思索怎麼在後期增加一個重要,但是又不那麼重要的女性角色。
飛機落地的時候,陳荔的手機剛開機,鬱淨晨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陳荔猶豫了一會兒要不要接,奈何對方十分堅持,鈴聲戛然而止後又鍥而不舍地響了起來。
那她就勉為其難地接個電話好了。
“喂?”
“你在哪?”
鬱淨晨站在她家門口,早上他目送她進了小區,之後就聯係了陳荔的媽媽問了陳荔的具體住址。
鬱淨晨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回應,他有些擔心她那個被風一吹就會飄走的小身板會不會是生病或者是低血糖了。
聽到耳機裏傳來的機場的噪雜人聲和遠處模模糊糊的航班播報,他的臉色立馬就變得嚴肅起來,隻是電話那端的陳荔根本就看不見。
他就是自作自受,早就該把她綁在身邊的。
他被自己邪惡的念頭驚嚇到,揉了揉發酸的眉心。
他一結束工作就開車來了她家,結果守株待兔守著兔子窩,那隻很狡猾的兔子狡兔三窟早就不知所蹤了。
“我出差了。”
“去哪了?”
陳荔二丈摸不著頭腦,鬱淨晨一大早發什麼瘋,打電話來質問她去哪裏。
她去哪裏和他有一毛線關係嗎,語氣那麼凶。
陳荔不甘示弱:“你是我誰啊,我去哪和你有關係嗎?”
“陳荔。”
鬱淨晨的語氣立刻變得柔和下來,他和陳荔你進我退,向來如此。
遇上陳荔這個軟肋,他哪裏有拿捏她的辦法。
“我在你家樓下。”
鬱淨晨委屈巴巴的口氣取悅了陳荔,剛剛還在生氣的她一瞬間就像被漏氣的氣球,氣焰也熄滅了。
“我來雲橋出差。”
雲橋和綠桉的距離不遠不近,坐動車四個小時也能到。
“那我等你回來。”
“行吧。”
陳荔利落地掛斷了電話,她怎麼就對他凶狠不起來呢。
要是再聊上幾句,她興許就原諒他了。
陳荔,你可真沒出息。
掛斷電話後陳荔才發現手機上全是鬱淨晨的未接電話,紅得紮眼。
紅綠相對,紀紜惜發了消息問她。
你人間蒸發了?鬱淨晨找你找到我這來了。
放心吧姐妹,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我永遠是你強大的後援。
所以你到底去哪了?
連我的消息也不回?
太不仗義了吧荔枝!你這個逃兵,趕緊給我回消息。
陳荔被紀紜惜的消息轟炸,露出無奈的笑容,一邊打字回複,一邊低著頭往出口方向走。
沒想到,在機場還遇到了老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