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看向戚袁呈:“雖根據卦相顯示,秦氏氣數未盡,但我昨日夜觀天象,京都皇城方向,紫微星黯淡無光,乃是大凶之兆,恐怕在前些日子皇子陷害忠良一事爆出後,秦國的天就變了。”
戚袁呈與霍曄同時一驚,如果秦國內亂,也正是各方勢力嶄露頭角的機會,但是他們還什麼都沒有啊!
“兵力你們無需擔憂,我自有法子增兵。”他們的擔憂,林星雨又怎麼會不知。
京都郊外南山下。
“東路,怎麼回事?”馬車內傳出剛睡醒後的懶散之音。
將馬車停穩的東路回答道:“公子,前方山石將路擋住了,屬下命人前去清理。”
“嗯!”
東路帶著七八個下屬剛走到擋路的山石旁,山上忽然響起一聲雷鳴巨響。
“不好,有埋伏,快退,保護主子!”
“啊...!是匪寇。”
東路奮力抵抗,何奈良方人數相差巨大,對方也不乏好手。
很快,他們的人被殺了個幹淨,東西也被洗劫一空。
“裴清,這小白臉穿著不俗,隨身攜帶的東西隨便一樣都價值千金,你說咱們把他抓了去,換些銀子怎麼樣?”元誠掀開馬車簾子,見馬車內之人模樣俊朗,器宇不凡,便起了嚇唬他的心思。
裴清白了元誠一眼,收回長槍:“你忘了林姑娘怎麼形容咱們的?咱們是劫富濟貧的好漢,不是燒殺搶掠的綠林匪寇。”
“嘁,有區別嘛?”元誠憋憋嘴,一臉的不高興:“裴清,你說林姑娘到底上哪去了?自從葉氏一族翻案後她就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樣。”
“怎麼?想她了?”裴清笑道。
元誠放下車簾,也不否認:“我就是想她了,還說我,你難道不想?”
裴清不可置否的笑了笑。
說出去都沒人相信,他跟元誠雖現在落草為寇,但好歹模樣生的不差,卻眼光卻不怎麼好......。
“姐姐,你說父親會認我們嗎?”姐弟兩乘著馬車走在通往京都的官道上。
林星雨朝林自在點頭:“會的,自己的孩子,他不會不認。”
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是個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的好兄弟,但不是個有責任心有擔當的好丈夫,好父親。
兄妹兩的父親名叫林國棟,十年前為了謀生,出門幹活,最後一去不歸。
並不是他不想回來,而是回不來,到最後是沒臉回來。
被主人家冤枉盜竊不說,在牢中還被推出去替富家公子頂包,富家公子怕事情暴露,就買通了獄差,想殺人滅口。
好在他運氣不錯,又有些拳腳功夫,殺了準備害他的獄差,跑去找富家公子報仇,當然那戶願望他的主人家也沒僥幸逃落,統統做了他刀下亡魂。
成了殺人犯,他自然不敢回去,第一怕連累妻兒,又怕妻兒對他失望。
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官差的抓鋪從來就沒有斷過,到處都是貼的他的畫像。
躲躲藏藏兩年後,被幾個官差認出,他這才殺了官差,上了梁山落草為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