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哥,怎麼辦?要不要將他們抓回來?”拿著麻繩的小段不由得著急道。
“小段你會遊水?船上沒有舟師,咱們怎麼抓?”
茗管事對此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姐姐怎麼辦?”林自在看著一直沒開過口的林星雨道。
林星雨嘴角一勾,在眾人不解的眼神中,奪過林自在手中的鋼刀,走到三少爺麵前,扭頭衝著茗管事道:“這位想必是孟家三少爺,就是不知道忽然死在這條船上對你茗管事會不會有什麼影響!”
三少爺看著比在自己頸間的利刃,差點嚇暈過去。
二路更是大氣也不敢喘一下,深怕這個髒兮兮的女人手滑將三少爺給殺了。
霍曄等人亦是大驚。
茗管事臉色微變,依舊保持著鎮定道:“你敢。”
林星雨冷笑一聲,握著鋼刀的手壓了壓。
幾滴血珠從那白皙的脖頸間滑落,三少爺翻著白眼驚叫。
“閉嘴!”林星雨抓著三少爺的衣襟低喝一聲,再看向茗管事時,眼底沒有一絲溫度:“不要考驗我的耐性,剛才手穩住了,我可不能保證下一次還能穩住。”
茗管事的臉色徹底陰沉下來:“你是誰?可知與孟家做對的後果?”
“啊!”鮮血潺潺,三少爺再次淒聲慘叫。
“茗管事,你要知道,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們連性命都沒了,又豈會怕什麼狗屁孟家?”林星雨看了一眼染血的刀刃,冷然的道。
“別,不要傷害三少爺,我曾學過幾年舟師,可以把你們送上岸。”三少爺臉白如紙,仿佛隻剩下半條命的樣子嚇壞了茗管事。
孟家三子的母家背景強大,孟家家主孟天禾死後,孟家近半的勢力都投靠了孟家三子,如果孟家三子在茗管事眼皮子底下被殺。
那麼,茗管事不僅是管事生涯到頭了,恐怕性命也會不保。
林星雨伸手在三少爺脖頸間點了點,淌血的傷口立時止住,她侃笑道:“茗管事早識時務不就什麼事都沒了。”
茗管事眼底精光一閃,一言不發的帶著林星雨去船長室。
“霍曄,你把這些護衛都關進倉庫裏,再挑一些力氣大的作搖槳水手。”林星雨跟在茗管事身後,赫然回頭指著地下的護衛道。
“我辦事,你放心。”霍曄拍了拍胸膛道。
這次茗管事不知道是真怕了還是假怕了,總而言之一直認真做好一個舟師,沒有表現的一絲拖拉不情願的樣子。
林星雨盯著茗管事看了很久,發現他沒什麼異常後,叫了幾個難民盯著他,自己則慢慢走出船長室。
“悠然姑娘好!”
經奪船一事後,難民對林星雨的態度很是尊敬,看到她都是一臉笑嗬嗬的打招呼。
“姐姐!”林自在見林星雨出來,趕緊高興的迎上來:“宜州離京都遠嗎?”
想著一會要從宜州渡頭下船,林自在有種重獲新生的感覺。
林星雨眼底流光一閃,怪異的笑著道:“咱們不走宜州。”
“呃?”林自在一臉不解的問:“咱們一會不是要從宜州渡頭下船嗎?不走宜州走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