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evin臉上帶了笑,拍了拍張子的肩膀調侃道:“怎麼,張哥這是為情所困?半個月不見,已經有了新目標?”
“不是我,是我兄弟。”
“你有一個朋友,我懂。”kevin哼笑了一聲,把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掛在一邊的衣架上。
“真不是我,你還不知道我這性格?要真有新目標了肯定就坦白說了,沒必要藏著掖著。”
張子經常來這家美發店,和這店主一來二去也熟悉起來,算朋友。
kevin側了側頭,透過鏡子和張子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好像也是。”
他從張子旁邊拽過來一個凳子,往張子身邊一坐:“說吧,你那朋友什麼問題?”
“說來有點兒複雜……”
“複雜就簡單點兒說。”
“……得,我哥們兒喜歡上一個高冷禁欲那種範兒的帥哥,現在倆人一塊兒出差,我那哥們兒從沒談過戀愛,更不知道怎麼撩人,我得出招幫他吧。”
“高冷禁欲帥哥,霸總?”
張子“額”了一下,道:“其實,我那哥們算是這帥哥的上司。”
路哥他爹是集團老板,他進集團怎麼也算是慕秘書的上司吧?
“那你這哥們算是喜歡上自己下屬了?”
“差不多吧。”
kevin來了興趣,問:“那你這朋友什麼類型的啊?”
張子對kevin知根知底,立馬警覺起來:“你想幹啥?”
“我能幹啥?知道了攻略對象是高冷禁欲帥哥,也得知道你這哥們兒是什麼性格,怎麼發揮自己的優勢吧?”
張子警告的看過去,見kevin果真一臉坦然,眼神裏還帶著兩分無辜。
他這才道:“我哥們……人賊好,陽光,講義氣,平時桀驁了一些,打人下手也狠,但平時基本人不犯他他不犯人。”
“長相呢?”
“長相那沒得說,帥。一塊兒去喝酒能有不下十個來要微信的。”
kevin托著下巴,聽完後總結道:“嗯,陽光健氣張揚的類型,有點心動。”
張子:“?”
kevin看見張子的表情哈哈大笑,連忙道:“開玩笑的!據我的經驗來講……這高冷禁欲的類型就是對陽光健氣的沒有抵抗力,你哥們應該很好撩到人才對。”
張子道:“……我這哥們是真一點兒經驗也沒有,不然也不至於來問我。”
kevin沉思了一下,問道:“他們倆單獨出差?”
“嗯。”
“一起住酒店?晚上有見麵的可能沒?”
“有,那帥哥還叫我哥們去聊工作呢。”
“聊工作?嗯……這就好辦了。”
他湊近了張子,兩人小聲交流起來。
……
路齊按照張子支的招,又去浴室衝了個澡。
一天洗兩回,這倒還是頭一次。
洗完之後,頭發吹得半幹,他又甩了甩頭,讓沒完全幹透的頭發不至於塌下來。
之後他挑了一身白色絲綢垂感好的短袖短褲睡衣。
路齊對著鏡子扣好睡衣的扣子——最上麵一顆不扣,完整地露出鎖骨來。上衣衣襟塞進褲子裏,顯露出腰身來。
他本來皮膚就白,穿上這睡衣來更顯白。
……
已經按照張子說的做了,顯出自己的優勢來。
路齊不知道自己的優勢是什麼,張子就跟他說——別管,路哥你就按照我說的,洗完澡頭發別吹幹,找一身短袖短褲的睡衣,露出你的鎖骨、膝蓋之類的部位來,顯露出腰身,這少年感不就來了?
路齊疑惑回問,說我一個二十多歲的人哪裏還有什麼少年感。
張子說你別管,這就是一個形容詞,和年齡沒關係。
……
雖然之前張子說過的話有諸多不靠譜,但除了他路齊還真不知道自己能問誰。
他又看了看鏡子,把一根遮眼的頭發撩到一邊去。胸前那根銀色的鏈子也被路齊好好收到了睡衣裏,唯有鏈子留在外邊。
他做足心理準備,這才打開自己的臥室門。
此時外麵天色暗了下來,客廳裏沒開大燈,倒是打開了昏黃燈光的落地燈。
路齊一開門,坐在側邊客廳沙發的人便朝著這邊看了過來。
那人連睡衣都是純黑色的,正靠在側邊的沙發上,修長的手指夾著一份工作文件。
頭發像是剛剛吹幹,黑色的短發蓬鬆清爽,三三兩兩地碎發垂在額前,那雙如泉的墨眼似乎與平時有些不同……
慕鴻墨伸手扶了一下眼鏡——他戴著一副路齊從來沒見過的金絲眼鏡,眼鏡邊上還掛著極細的鏈子。
禁欲的基礎上又增添了一絲令人浮想聯翩的斯文。
——“路齊,過來。”
路齊聽見這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