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你追你追!你愛怎麼追怎麼追!”
李揚往後一攤,先投降了。
“我也沒讓你批準。”
“是是是!”
李揚徹底放棄,拿起杯子一口幹了,決定今晚把自己灌醉,看著路齊就沒那麼糟心了。
張子也無語凝噎。
他還沒完全放棄,還磕磕巴巴地問:“那,那你打算怎麼追?”
“怎麼追?”路齊摸了摸下巴:“跟他說我喜歡他,要不要和我處對象唄。”
張子:“?”
他連忙阻攔:“我的祖宗啊,您這叫追嗎?您這是直接表白吧!”
“是嗎?”
張子點頭如搗蒜。
“那……不行嗎?”
“……”張子的表情變得一言難盡起來,虧他剛才那個瞬間還覺得路齊成熟了許多,懂得直麵自己的情感了,感情這還是沒有絲毫長進啊!
“當然不行,你想想,要是有一個你不喜歡的人跟你表白,你拒絕之後是不是連朋友都做不成。”
路齊皺眉沉思,覺得張子說的有道理。
“是吧!”張子趁熱打鐵:“在沒弄清那位對你到底是什麼態度之前,不適合直接表白。”
路齊表情嚴肅,點了點頭。
畢竟張子他們不知道,他和慕鴻墨之間還有那麼一幢大學期間賭局表白的烏龍事件,要是人家對“表白”這件事情ptsd了,那他可真沒點兒哭去了。
雖說他也為自己當年的事情道了歉,但……要是沒有這一層“喜歡”在可能還好,可現在的路齊蠻在意慕鴻墨的看法。
“不表白,那我該怎麼辦?”
“試探。”
“試探?”
“對。”張子道:“用一些相對曖昧、能展現出路哥你魅力的行為來試探,看慕秘書對你有沒有那方麵的意思!就算沒有,你也可以撩人,把人撩到手不就沒問題了!”
“撩人?什麼意思。”
路齊不是不懂這個詞字麵是什麼意思,而是不懂張子的意思。
“喜歡,是一種感覺,撩人就是通過積極的方式來讓對方對自己產生興趣,從而產生心動的感覺。”
“別聊了!喝酒!”自己幹了一瓶的李揚這時候湊上前來,把酒給這兩個人滿上:“喝!”
“來來來,邊喝邊說!”
“喝喝喝!”
……
路齊醒來的時候覺得嗓子很疼。
——昨晚上怎麼睡下的都不記得了。
張子他們灌了路齊不少酒,路齊隻記得從酒吧離開的時候視線內天旋地轉,上了車之後更是什麼都記不清。
噢,印象裏好像還是張媽把他扶下的車,然後就完全沒有記憶了。
靠……想吐。
惡心的感覺在胸口到脖頸位置盤旋,但也吐不出來。
路齊坐起身來,隻覺得太陽穴的位置轉著疼。
媽的,假酒,以後再也不去了。
他揉了揉頭發,赫然發現自己身上還穿著昨天去酒吧的褲子和t恤。
外套和毛衣張媽幫他脫了,貼身的還穿在身上。
也是,幼兒園快上完,馬上要升小學的時候,有一次路齊不知道哪裏開竅了,回來就對著張媽說男女有別,說什麼……以後要自己洗澡自己換衣服,然後便說什麼也不讓張媽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