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鹽市,平茜,今年24歲,兩年前來到了這個城市,在少年宮內擔任書法教師。
那時是下午六點,突然的敲門聲驚擾了即將下班的平茜,落日的餘暉洋洋灑灑映在他的臉上,戴著金絲邊眼鏡兒,身上有著淡淡的煙草味。學生們已經陸陸續續的走了,教室裏僅有他們兩個人,這個人的出現不由讓她溜出了神。
他不似這裏十五六歲的孩子那樣張揚活潑,但也由內而發的一股書生氣,灰色的棉質連帽外套與他特別的適配,她那時以為他是少年宮內的不認識的補習班老師。安吉的臉生的很好,小巧流暢的倒三角麵容,雖說是單眼皮兒,眼睛卻又渾圓明亮,嘴巴很薄很精巧,看著很好親的樣子。
看到平茜一臉呆滯的樣子,他走到她麵前擺了擺手。
天呐!這是在幹什麼啊!這種時候還對著一個不認識的人犯花癡,丟死人了。平茜擠出了一個生硬的笑容。
“謝謝了,我在你們隔壁新開了茶館,忘記叫水了就隻能先向你們借了,不好意思,明天還給你們。”
“沒關係,我就說嘛!今天這些姑娘為什麼這兩天頻繁上廁所,半天是隔壁來了一個帥哥啊。我們這還有餘糧,不急。”她笑得咧開了嘴,意識到不太好,又緊急做起了表情管理。
到了第二天,正在選字帖讓學生們臨摹,他又敲了敲門,笨拙地用板兒車把桶裝水放到了教室後。平茜心裏正在納悶兒一桶水而已,一個女孩子都可以搬得動,還需要這麼麻煩?緊接著看到了他的左胳膊正纏著石膏。
他微笑著說了聲打擾了,放下了一杯奶茶就離開了。
“行了,人都走了,好好寫,眼睛都長到人家身上了。”平茜開著玩笑說著幾個心不在焉的女孩子。
“茜姐,你還說我們呢!你的臉紅的呦!你們年齡好像差不多哎,要不要上,我們可以給你助攻。”陳陽咬著毛筆的掛繩笑吟吟的起哄著。
這群孩子簡直了,不過十五六的年紀,卻好像把我看透一樣,真是的。看來平時太慣著他們了。平茜歎了口氣搖了搖頭。
“茜姐啊!這個哥真的挺帥,可千萬別放過,我剛剛去廁所,岔開著腿都比我高大半個頭,我也不低啊!”趙榮欣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別想錯了,陳陽是女孩子,趙榮欣是男孩兒。班裏的其他孩子說這兩個人從小到大什麼都在一起,明爭暗鬥,不管是在學校還是興趣班。現在可好,在八卦這事兒還一起相輔相成。
別說,她還真對這個茶館老板有挺大興趣。
借著學生練字的功夫她悄摸的溜了出去,他坐在茶桌前,打著石膏的胳膊壓著一本《放學後》看的津津有味。一米八幾的身高盤著腿顯得有點吃力,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食指熟練地彈著煙灰,痞痞的拽樣子,真的很會蠱惑人心。
看到了來人招了招手,把抽了兩口的煙摁滅,平茜向來不是個拘謹的人,自然地坐在他的對麵。挖苦安吉勾走了班上姑娘們的心,都無心好好寫字了,他抬了抬鏡框抿著嘴笑著,說著不像是他能說出的話:“長得好看,是挺能勾引人。”
平茜噗嗤地笑出了聲,托著腮看著他,他給她講著他手中的書便是書法班的姑娘借給他的,無聊所以便想著看一看。
什麼時候和班裏的學生混的這麼熟了?
她巡視著他的小茶館,中式的裝修錯落有致,不會顯得死氣沉沉,各個角落裏擺著些許木雕的小物件,沒有上漆都保持著原木色。茶桌的邊上有一個精致的小書架,裏麵不是什麼名著巨作,全都是推理係的漫畫。
“怎麼樣?看了一圈看出了什麼?”
“為什麼你買的木雕都是沒有上油的?上麵還有木屑,摸著一點兒也不舒服。”平茜拿著一個刻著木蘭花的茶杯墊摩挲著。
“這些都是我自己閑暇刻著玩兒,我這個人怕麻煩,別在意這些細節。”